“对不起,没能把你拉上来。”她说,“我死命抓住一块岩石,这才使得两人没有一起掉下去。”
“这倒也罢了,可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这里有地洞呢?”
“没时间啊,所以我不是停下大声喊叫了么?”
“没听见。”
“算了,得尽快逃离这里。”女郎说,“这里有很多洞,脚下当心,走出这里,目的地很快就到。可要是不抓紧,血就会被吸干,直接睡着死去。”
地阻止下落,两手因而牢牢地抓住绳索。
一睁开眼睛,发现刺目的光束正对着我的面孔,是胖女郎用手电筒照我。
我一哎牙,狠命拉着绳索想把下半身搭在岩盘上。
“快!”女郎吼道,“再不抉点,两人就都没命了!”
我力图把脚搭在岩石地面,但未能如愿,也没有凸起处可搭。无奈,我使劲扔开手中的绳索,两臂稳稳支在地面,以便把整个身体用悬垂的办法向上提升。身体重得出奇,地面格外地滑,似乎满地血污。我不晓得何以如此光滑,也无暇去想。腹部伤口由于擦在岩角上,痛得简直像重新被刀子割开一般。似乎有人用鞋底狠狠践踏自己的身体,像要把我的身体我的意识我这一存在踩成粉末而后快。
“血?”
她用电筒照了照刚才我险些掉进深处的地洞。洞像用圆规画出似的十分之圆,直径约1米。随着光束四下晃动,我发现目力所及地面到处布满同样大小的洞穴,令人联想起巨大的蜂窝。
路两侧一直拔地而起的岩壁早巳无影无踪,惟见缀着无数洞穴的地面。地面如在洞穴之间飞针走线一般延展开去。最宽的地方有1米,最窄处是仅有30厘米的通路,给人以岌岌可危之感。不过只要小心,通过估计还是可以通过。
问题是地面看起来摇摇晃晃,情景甚是奇特。原本应该坚硬牢固的岩盘,居然浑身扭来扭去。同流沙无异。最初我怀疑由于脑袋遭到重创致使眼神经出了故障
尽管如此,我大约还是成功地把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向上提起。我感觉皮带刮在岩角,同时系在皮带上的尼龙绳急欲将我往上拉拽。然而事实上与其说这是在协助我,莫如说在刺激腹部伤口从而妨碍我意识的集中。
“别拉绳子!”我朝光束射来的方向吼道,“让我自已来,别再拉绳子!”
“能行吗?”
“不要紧,总有办法。”
我在岩角仍挂住皮带扣的情况下使出吃奶力气抬起一只脚,终于逃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黑洞。我确认自己安全脱险之后,女郎来到我旁边,像检查我身体各部位是否完好似的用手摸着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