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去也没用。已经跑不动,无论如何也跑不到逃路出口。怕是要坐以待毙。”
“你手策划,现在打退堂鼓怎行!”说
像看门人蹑手蹑脚地从身后走来把大手贴在自己脊背。那排刀具、水壶、烟斗等四下里东西,都似乎默默谴责背信弃义。
像躲避刀具阵列似小心伸出手,迅速摘下墙上挂钥匙串,紧紧攥在手心,从后门走到影子广场入口。影子广场皑皑白雪尚无任何人脚印,惟独那棵黑乎乎榆树矗立在中央。刹那间,觉得这是片人们不得涉足玷污神圣空间。切各得其所地聚拢在这谐调岑寂之中,浑然天成般沉浸在恬适睡眠中。雪地带有美丽风纹,全身缀满白雪榆树枝将弯曲手臂停在空中。没有任何东西处于动态。雪也几乎偃旗息鼓,只有风偶尔想起似低声掠而过。它们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有人曾用皮靴蹂躏这短暂而平和睡眠。但时间已不容犹豫不决。事到如今,已经无法转身后撤。拿着钥匙串,用冻僵手将4把钥匙往锁孔轮流插去。然而哪把都不相吻合。腋下沁出冷汗,再次回想看门人开门时情景。当时钥匙同样是4把,这点毫无疑问,数过。其中必有把能打开锁才是。
把钥匙串放回衣袋,揉搓着使其充分变暖,然后依序试开。结果第3把整个探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很大干涩响声。在这阒无人息广场,金属声听起来格外清晰尖锐,仿佛全镇人都可听到。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观察周围动静,似乎无人朝这边走近。不闻任何人语声任何人足音。于是把重重铁门打开条小缝,挤过身体,把门悄然合上。广场积雪如泡沫样绵软,把脚整个吞没。脚底吱吱声犹头巨兽在小心翼翼地咀嚼捕到猎物。把两行笔直脚印留在广场,从高高积雪木凳旁通过。榆树枝从头上恫吓似俯视着。某处传来刺耳鸟鸣。
小屋内比外面还冷,险些把人冻僵。打开拉窗,顺梯下到地下室。
影子坐在地下室床上等。
“担心你不来呢。”影子吐着白气说。
“约定好嘛!可是守约。”说,“好,赶快动身吧,这里臭得很。”
“爬不上梯子。”影子叹息道,“刚才试过,爬不上去。看来要比自己预想衰弱得多,真是哭笑不得。原本是伪装虚弱,结果装着装着居然搞不清自己虚弱到什地步。尤其昨晚低温,简直冻入骨髓。”
“拉你上去。”
影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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