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猫脑袋,都是切割下来。”说着,琼尼·沃克拿起威士忌酒杯喝口,“收藏。”
“琼尼·沃克先生,到底是您在那块空地逮好多猫杀掉?”
“是,正是。就是有名杀猫手琼尼·沃克。”
“中田不大明白,问个问题可以?”
“可以可以。”琼尼·沃克向着空中举起威士忌酒杯,“问什都行,随便你问,有问必答。不过,为节约时间起见,若让先说——恕失礼——话,你首先想知道,是为什要杀猫吧?为什要收藏猫脑袋吧?”
黑狗站起,带中田去厨房。离开书斋,沿昏暗走廊没走几步就到。窗户少,光线暗,收拾得固然干干净净,但看上去总有种无机感,俨然学校实验室。狗在大型冰箱门前止步,回头以冷冷目光看着中田。
打开左边门,狗低声说。中田也知道其实并非狗在说话,而是出自琼尼·沃克之口。他通过狗向中田说话,通过狗眼睛注视中田。
中田按其吩咐打开电冰箱左侧鳄梨绿门。电冰箱比中田还高,开门,随着“咔”声脆响,恒温器自动启动,发动机发出嗡嗡声,雾般白气从中涌出。看来左侧是冷冻柜,温度调得很低。
里面整齐排列着圆形水果样东西,数量大约二十个,此外什都没有。中田弯下腰,凝目细看。白气大部分涌到门外之后,这才看清里面排列不是水果。是猫脑袋。颜色和大小各不相同好些个猫脑袋被切割下来,像水果店阵列橙子那样分三层摆在电冰箱隔架上,每个都已冻僵,脸直盯盯地对着这边。中田屏住呼吸。
仔细看好!狗命令道,亲眼看看里边有胡麻没有。
“是,点不错,那是中田想知道。”
琼尼·沃克把酒杯置于桌面,定定地逼视着中田
中田随即逐细看猫脑袋。看当中倒没觉得怎恐怖。中田脑袋里念头首先是找出下落不明胡麻。他慎重检查所有猫脑袋,确认里边没有胡麻。不错,是没有三毛猫。只剩下脑袋猫们神情全都那空漠,流露出痛苦只也没有。几乎所有猫都睁着眼睛怔怔地注视空间某点。
“小胡麻好像不在这里。”中田以平板板语调对狗说道,继而咳嗽声,关上电冰箱门。
没看错?
“是,没看错。”
狗站起来把中田领回书房。书房里,琼尼·沃克在皮转椅上以同姿势等着,见中田进来,他像敬礼似手扶丝织帽檐,很友好地笑。之后“啪啪”拍两下手,狗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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