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儿醒来,又睡会儿又醒来,如此不知反复多少回。想把握她出现那瞬间,但意识到时,她已经坐在昨天那把椅子上。床头钟夜光针刚刚划过三点。上床前无疑拉合窗帘仍不知什时候拉开来,和昨晚样。但月亮没有出来。只有这点不同。云很厚,说不定还下点雨。房间里比昨晚暗得多,唯有远处庭园灯光从树隙间隐约透入。眼睛习惯黑暗需要时间。
少女在桌面上手托下巴,看着墙上挂油画,穿衣服也和昨晚样。由于房间暗,凝眸细看也分辨不清脸庞,而身体和脸轮廓却因此以不可思议清晰度和纵深感浮现在昏暗中。毫无疑问,那是少女时代佐伯。
少女看上去在沉思默想着什,或者在仅仅注视又长又深梦境亦未可知。不不,大概她自己就是佐伯那又长又深梦本身。不管怎样,都屏息敛气以免扰乱现场均衡。动也不敢动,只不时觑眼闹钟确认时间。时间缓慢而扎实地推移着。
突然,心脏不由分说地剧烈跳动起来,跳声又硬又干,仿佛有人下接下敲门。那声音在岑寂深夜房间里毅然决然地声声回荡开来。首先是自己为之震惊,险些从床上跃而起。
少女黑色剪影微微摇颤。她扬起脸,在昏暗中侧耳倾听。心脏发出声音传到她耳畔。少女轻轻偏头,犹如森林中动物全神贯注地倾听不曾听过动静,之后脸朝床这边转来。但没有映入她眼帘。这点很清楚。没有包含在她梦中。与这少女被条看不见线隔在两个不同世界。
会儿,剧烈心跳迅速平复下去,迅速得如其到来之时。呼吸也恢复正常,得以重新进入屏息敛气状态。少女不再侧耳,视线又折回《海边卡夫卡》,仍像刚才那样在桌面上手托下巴,那颗心又回到夏日少年身边。
逗留大约二十分钟后,美少女撤身离去。她和昨天样光脚从椅子上立起,悄无声息地向门口移动,没开门就消失在门另侧。保持原来姿势等阵子,这才翻身下床,没有开灯,在夜色中坐在刚才少女坐过椅子上。双手置于桌面,沉浸于她在房间里留下余韵中。闭起眼睛掬取少女心颤,将其融入自己心律。闭目合眼。
少女与之间至少有个共同点,这点感觉到。是,们都在思恋已然从这个世界失去那个人。
过会儿,睡过去。但睡得很不安稳,身体需求睡眠,意识则加以拒绝。如钟摆样在二者之间摇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