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点儿不错。中田
脑袋确实不好使，可是至少会做家具，日复日做家具来着。中田喜欢做桌子椅子箱箱柜柜，做有形体东西是件开心事。那几十年间丝毫都没动过重返普通中田念头，而且周围没有个人想特意进到中田身体里来
“是，正是那样。中田不再是普通中田
。而另方面字却认不得，也没碰过女人。”
“无法想象。”
“星野君，”
“嗯？”
“中田很怕。刚才也对您说，中田是彻头彻尾空壳。彻头彻尾空壳是怎
回事您可晓得？”
清对方表情。但两人没有开灯。他们照样隔石对坐。窗外只见下雨，下得势不可挡，几乎令人窒息。每当闪电划过，房间刹那间亮得耀眼。好半天两人都开不得口。
“可是，你为什必须处理这石头呢？为什必须是你来处理呢？”雷声告段落时星野问。
“因为中田是出入过人。”
“出入过？”
“是。中田度从这里出去，又返回这里。那是日本正在打场大战争时候事。当时盖子偏巧开，中田从这里出去，又碰巧因为什回到这里，以致中田不是普通中田，影子也不见半。但另方面，可以——现在倒是不怎行——同猫们说话，甚至可以让天上掉下什来。”
星野摇头：“不，想不晓得。”
“空壳和空房子是同回事，和不上锁空房子模样。只要有意，谁都可以自由进去。中田对此非常害怕。例如中田可以让天上掉下东西来，但下次让天上掉什，般情况下中田也全然揣度不出。万下次天上掉下东西是万把菜刀、是炸弹、或是毒瓦斯，中田可如何是好呢？那就不是中田向大家道歉就能结事。”
“唔，那说来倒也是，不是几句道歉就能完事。”星野也表示同意，“光是蚂蟥都够鸡飞狗跳，若是更离奇玩意儿从天上掉下，可就不止鸡飞狗跳。”
“琼尼·沃克钻到中田体内，让中田做中田不喜欢做事。琼尼·沃克利用中田，可是中田无法反抗。中田不具有足以反抗力量，为什呢，因为中田没有实质。”
“所以你想返回普通中田，返回有实质自己。”
“就是近来蚂蟥什？”
“是，正是。”
“那可不是谁都做得来。”
“那是，不是任何人都做得到事。”
“那是因为你很早以前出入过才做得来。在这个意义上，你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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