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中
中田毫不踌躇地穿过走廊,走进书房。书房门如往常地开着,佐伯正背对着窗伏案看书,听得脚步声,她抬起脸注视中田。他来到写字台前站定,从正面俯看着佐伯脸。中田声不响,佐伯言不发。星野很快赶来,大岛也随之出现。
“老伯,”星野从后面把手搭在中田肩上,“这里不能随便进,这是规定。回原来地方吧!”
“中田有事要说。”中田对佐伯说道。
“什事呢?”佐伯以温和语声问。
“关于石头事,关于入口石。”
不在那里。当然不是说她敷衍事,在某些部分她是乐于忠实履行这种实际性职责,只是心未投入而已。
两人返回阅览室,在沙发上个自闷头翻动书页。星野边翻边半想不想地想佐伯。那位美丽女性有某种不可思议之处,而那种不可思议又很难准确地置换成语言。于是星野不再想,回到书中。
时值三点,中田突如其来地立起,这作为中田动作是带有极少见力度。他手里紧紧攥着登山帽。
“喂,老伯,你去哪里?”星野低声问。
然而中田并不回答,他双唇紧紧闭成条直线,步履匆匆地朝门口那边走去,东西扔在脚前地板上也不管。星野也合上书站起来。情形总好像不对头。
佐伯无言地注视会儿中田脸,眼里浮现出极为中立性光,之后眨几下,静静合上正在看书,双手整齐地置于台面,再次抬头看中田。看上去她难以作出决定,但还是轻轻点下头。她看星野,又看大岛。
“把们两个单独留下好?”她对大岛说,“在这里跟这位说话,请把门带上。”
大岛犹豫片刻,但归究还是点头答应。他轻轻拉下星野臂肘,退到走廊,带上书房门。
“不要紧吗?”星野问。
“佐伯是有判断力人。”大岛领着星野下楼说,“她说行就行。对她不必担心。去下面喝咖啡好,星野。”
“老伯,等下,等等。”得知中田不会等,星野赶紧追去。其他人抬起头看他们。
中田在门前往左拐,毫不犹豫地登上楼梯。楼梯入口立着块写有“无关人员谢绝入内”牌子,但中田不予理睬——或者莫如说他本来就不认字。鞋底磨歪网球鞋踩得楼板吱吱作响。
“对不起,”大岛从借阅台里探出身朝中田后背招呼,“现在不能进那里。”
但声音似乎未能传入中田耳朵。星野尾随着追上楼梯:“老伯,那边不成,不能上去!”
大岛也离开借阅台,跟在星野身后登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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