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领进座房子。房子同大岛山间小屋无论大小还是样式都惊人相似,活像是个以另个为样板建造。正面有檐廊,廊里放把椅子。平房,房顶竖根烟
是山脊。”壮个儿士兵说。
“口气下山,别摔倒。”高个儿说。
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沿着不好放脚陡坡路下山。
长长陡坡路走完半拐个大弯穿过森林时候,那个世界突然闪现在们面前。
两个士兵止步回头看。他们什也不说,但他们眼睛在无声地告诉:这就是那个场所,你要进入这里。也停住脚步,打量这个世界。
这是巧妙利用自然地形开出来平坦盆地。有多少人生活在这里不知道,从规模来看,人数应该不会很多。有几条路,沿路零星排列着几座房子。路窄,房小。路上空无人影。建筑物律表情呆板,与其说是以外观美丽为基准、莫如说是以遮风挡雨为基准而建造。其大小不足以称为镇,没有店铺,没有较大公共设施,没有招牌没有告示板,无非大小大同小异、样式大同小异简易建筑物兴之所至地凑在起而已。哪座房子都没有院落,路旁棵树也见不到,就好像在说植物之类周围森林里已绰绰有余。
风微微吹来。风吹过森林,在四周此起彼伏地摇颤树叶。那窸窸窣窣匿名声音在心壁留下风纹。手扶树干闭起眼睛。风纹看上去未尝不像某种暗号,但还不能读取其含义,如无所知外语。重新睁开眼睛再次打量这个新世界。站在半山坡上同士兵们起细细打量起来,感觉心中风纹进步移向前去。暗号随之重组,隐喻随之转换。觉得自己正远远地飘离自身。变成蝴蝶在世界周边翩然飞舞,周边外围有空白与实体完全合为体空间,过去与未来构成无隙无限圆圈,里面徘徊着不曾被任何人解读符号、不曾被任何人听取和音。
调整呼吸。心尚未彻底合而为。但是,那里已没有畏惧。
士兵们重新默默启步,也默默尾随其后。越沿坡下行,镇离得越近。带有石堤小河沿着路边流淌,水清见底,琤琤有声,令人心旷神怡。所有东西在这里都那简洁那小,到处竖有细细电线杆,有电线拉在上面。这就是说,电是通来这里。电?这让产生种乖离感。
这个场所四面围着高耸绿色山脊。天空灰云密布。在路上行走时间里,和两个士兵谁也没有碰上。四下悄然,无声无息,大概人们都在房子里屏息敛气地等们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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