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中田死,星野不好离开公寓房间。来“入口石”在这里,二来不知什时候会发生什。而有什发生时候,就要守在石头旁边迅速采取对策。这类似派到他头上种职责。他将中田担任角色直接继承下来。他把躺着中田尸体房间空调设在最低温度,风量则调至最大,窗关得严严实实。
“喂,老伯,你不怕冷就行。”星野朝中田打招呼。中田当然不会就此发表任何意见。房间里飘浮空气特殊重量无疑是从死者身上点点渗出来。
星野坐在客厅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打发着时间。没心思听音乐,没心思看书。暮色降临房间角落渐渐变暗之后他也没起身开灯。浑身上下似乎点儿力气也没有,旦坐下就很难站起。时间缓缓来临,缓缓移去,有时甚至令人觉得说不定会趁人不注意偷偷返回。
阿爷死时也确难过来着,但也没这严重,星野心想。阿爷病很久,知道他不久人世,所以实际死时候,大体有心理准备。有没有这个准备阶段,情形大为不同。但不光是这样,他想,中田死好像还带给他种让他深入地径直地思考东西。
肚子好像有点饿,于是去厨房从电冰箱里拿出冷冻炒饭,用微波炉解冻吃半。又喝罐啤酒。然后再次去隔壁看中田,以为说不定会起死回生。然而中田依然死在那里。房间如电冰箱样冷冰冰。冷到这个程度,冰淇淋都很难溶化。
单独同死者在个屋顶下过夜是第次。或许由于这个关系,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倒也不是害怕,星野想,也并非不快,只是还不习惯同死人相处。死者与生者时间流程是不样,声波也不样,所以才让人不安然。这怕也是没办法事,毕竟现在中田位于已死之人世界,自己仍在活人世界这边,距离还是有。他从沙发上下来,坐在石头旁边,像摸猫样用手心抚摸圆石。
“到底如何是好呢?”他对石头说,“本想把中田交到个合适地方,但必须首先把你安顿好。这就有点伤脑筋。你若是知道星野君如何是好,告诉声可以?”
当然没有回答。眼下它只是普普通通石头。这点星野也能理解,不能指望它有问必答。但他还是坐在石头旁边抚摸不止。提几个问题,列举理由说服,甚至诉诸恻隐之心。他当然清楚这纯属枉费心机,但此外又想不出可干之事,再说中田不也时不时地这样跟石头搭话?
不过求石头发慈悲也真够窝囊,星野思忖,毕竟有句话说“像石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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