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问。
鼠悄然合上书,钻进车,戴上墨镜:
“算。”
“算?”
“是算。”
掉电视,走进隔壁哥哥房间,从庞大书山里面找出几本书,歪在客厅沙发里读起来。
两年前,哥哥留下满屋子书和个女友。未说任何缘由便去美国。有时她和起吃饭,还说们兄弟俩实在相似得很。
“什地方?”惊讶地问。
“全部。”她说。
或许如她所说。这也是们轮流擦10年皮鞋结果,想。
叹口气,松开领带,把上衣扔到后排座席,点上支烟。
“那,总得有个去处吧?”
“动物园。”
“好啊。”应道。
时针指向12点。想到外面酷热,心里不免有点发怵,但还是系上领带,穿好西装。
时间绰绰有余,加之无所事事,便开车在市内缓缓兜风。街市细细长长,细长得直叫人可怜,从海边直往山前伸展开去。溪流,网球场,高尔夫球场,磷次栉比房屋,绵绵不断围墙,几家还算漂亮餐馆,服装店,古旧图书馆,夜来香姿影婆娑草地,有猴山公园——城市总是这副面孔。
沿着山麓特有弯路转阵子,然后沿河畔下到海边,在河口附近下得车,把脚伸到河水里浸凉。网球场里有两个晒得红扑扑女孩,戴着白帽和墨镜往来击球。陽光到午后骤然变得势不可挡。两人汗珠随着球拍挥舞飞溅在网球场上。
观看5分钟。随后转身上车,放倒车座靠背,闭目合眼,茫然听着海涛声和其间夹杂击球声,听好会儿。柔和南风送来海水馨香和沥青路面焦味,使得想起往昔夏日。女孩肌体温存,过时摇摆舞曲,刚刚洗过无袖衫,在游泳池更衣室吸烟时甘美,稍纵即逝预感——幕幕永无休止甜蜜夏日之梦。而在某年夏天(何时来着?),那梦便去沓然再也不曾光临。
两点不多不少,把车开到爵士酒吧门前。只见鼠正坐在路旁护栏上,看卡萨扎基思《再次上十字架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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