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确实在消耗自己。第1天东南西北感觉消失,开始觉得东对面是南。于是在文具店买指南针。手拿指南针转悠起来,街道迅速化为非现实性存在。建筑物看上去俨然摄影棚里布景,路上行人如同用纸壳剪下来似扁平扁平。太阳从呆板板大地边升起,如炮弹般在天空画着弧形落往另边。
天喝7杯咖啡,每隔1小时小便1次,食欲渐次减弱。
"在报纸登则启事如何?"女友提议,"是说希望你朋友跟们联系。"
"主意不赖。"说。有无效果自当别论,起码比什也不做好得多。
转4家报社,在第二天早报上登3行启事。
全国如下水道般无处不在,企图把们逼入困境。也觉得事情来得荒唐,但现实已经那样。"
"那说,岂不成电视里《宇宙入侵者》?"
"在荒唐这点上。总之们已经被卷进去,说们指是你和。开始是自己,中途你加入进来。这还不能说是快要淹死?"
"哎哟,喜欢这样。比同陌生人上床、露出耳朵照镁光灯、校对人名辞典好多。生活就应该这个样子。"
"就是说,"说,"你没有快要淹死,救生绳也不会来。"
鼠:乞速联系。
十万火急!!
海豚宾馆406室
往下两天,在宾馆房间等电话。电话打进3个。个是位市民,问鼠是什意思。
"朋友绰号。"回答。
"是那回事。们要以自己努力找羊。也好你也好肯定并非那窝囊废。"
或许。
们回宾馆性交。非常欣赏性交这个词,它使人联想起某种形式有限可能性。
但们在札幌第3天第4天也无所获。们8点钟起床吃优惠价早点,分头度过天,傍晚边吃晚饭边交换情报,回宾馆性交睡觉。扔掉旧网球鞋买双新轻便鞋,到处给几百个人看照片。她以z.府部门和图书馆资料为基础开列个长长绵羊饲养者览表,个接个打去电话。然而收获是零,没有个人对山有印象,没有个绵羊饲养者晓得背部带星纹羊。倒是有位老者说记得在南桦太见过这样山,但很难设想鼠到过桦太。桦太到东京不通快信。
第5天第6天过去,10月屁股坐在札幌街头。阳光固然温煦,但风已夹带凉意。黄昏时分便穿上带有薄棉絮运动服。札幌街道宽阔,且直得令人厌倦。这以前不知道在仅由直线构成街道行走竟如此消耗人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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