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寻羊冒险记Ⅲ（13 / 49）

"对，是想问什吧？"

"是。"

"问好！"

"这个工作干

时中断。切都停顿下来，每只都不做判断。移步后，它们思考作业亦随之开启，开始在分成8个栅栏里开动。大多是母羊圈里母羊们聚在种羊周围，光是公羊圈里公羊们边后退边各自摆好架势。仅有几只好奇心强并不移动，兀自盯视行动。

羊们脸两侧水平支起细长黑耳朵系着块塑料牌。有系蓝色，有系黄色，有系红色。背部也系有大大彩色标志带。

为不惊动羊们，蹑手蹑脚慢慢迈步，尽可能装出对羊不感兴趣样子接近栅栏，悄然伸手摸只小公羊。羊只是陡然哆嗦下，并未跑开。其他羊满腹狐疑地往这边定定看着。小公羊恰好只从整个群体悄悄伸出稚嫩触角，紧张地注视，身体僵挺挺。

萨沃库这种羊总好像有种奇妙气氛。除毛是白，其余什都黑黑。双大耳朵如蛾翅般横向支出，幽暗中闪光蓝眼睛和挺拔长鼻梁漾出无可言喻异国风情，它们对这存在既非拒绝亦非接受，只是作为突如其来情景打量不已。有几只淋漓酣畅地"哗哗"小便，小便顺地板流进U形沟，流过脚下。太阳即将坠入山后。淡蓝暮色如同水稀释墨水罩住山坡。

离开牧舍时，再次抚摸波达·克力狗脑袋。然后做个深呼吸，绕到牧舍后面，走过小河上木桥，朝管理人住处踱去。管理人住是座规规矩矩小平房，旁边连着座放牧草和农具等物大大仓房，仓房比住人房子大得多。

管理人正在仓房山墙旁条宽1米深1米水泥渠旁堆积装有消毒药塑料袋。他从远处瞥眼正往前接近，旋即漠不关心似继续干活。走到渠边，他这才停住手，用脖子上缠毛巾擦脸上汗。

"明天羊要全部消毒。"说着，从工作服口袋掏出支挤压得不成样子香烟，用手指拉直后点燃，"把消毒液倒进这里，让羊只接只游过去。不然，关冬天浑身都是虫子。"

"个人干？"

"何至于。来两个帮忙，加上和狗。狗最能干，羊也信任它。不被羊信任，也当不牧羊狗。"

对方比矮5至6厘米，但身材魁梧。年纪四十五六，又短又硬头发宛如发刷直直竖起。他把工作手套像要扯掉皮肤似从手指上拉下，在胸上"啪啪"拍打两下塞进带补钉裤袋里。看上去，与其说是绵羊饲养员，莫如说更像个下级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