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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旅人(2 / 13)

演奏。不过,若让直言不讳地说出个人感想,那天晚上他演奏不怎富有激情。或许是身体不舒服,也可能因为尚未入夜而情绪没完全上来。演奏绝不算坏,但其中缺少仿佛把心灵带往别处,或者说未能找到魔术般光点怕也未尝不可。原本不该是这个样子会儿肯定高潮迭起——面期待着面继续倾听。

可是高潮过许久也没到来。随着尾声临近,种近乎焦躁心情也强烈起来,不愿意就这结束,很希望能有足以使今晚演奏留在记忆中。就这样结束,留下来只能是温吞水印象。而且,往后可能再没有机会(实际上也没有)现场品听托米·弗兰纳根演奏。那时忽然这样想道:假如此刻自己能有权利点两支曲子,那选哪两支呢?左思右想会儿,最后选是《巴巴多斯》(Barbados)和《灾星下出生恋人们》(StarCrossedLovers)。

支是查理·帕克,后支是埃林顿“公爵”想对不熟悉爵士乐人解释几句:两支曲都不怎流行,演奏机会也不太多。前者偶尔可以听到,但在查理·帕克留下来作品中算是朴实;至于后者,“什呀,听都没听过”——这世人恐怕要占大半。总之,在这里要告诉你,都是相当“生涩”曲目。

在想像中点这两支曲,当然自有其理由。托米·弗兰纳根过去留下这两支曲很不错录音。前者收在名为《DialJ·J·5》(1957年录制)唱片里,当时他是J·J·约翰逊乐队钢琴手。后者收在名为《Encounter!》(1968年录制)唱片中,当时他是佩帕·亚当斯和祖特·西姆斯五重奏乐队员。作为伴奏乐手,托米·弗兰纳根在他漫长演奏生涯中演奏和录制数不胜数曲目,但尤其喜欢他在这两曲中短促而知性、峻朗独奏,长年累月听个没完。所以,如果此时此刻能听得他当面演奏,当然再妙不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盼望他走下台,径直来到桌旁对说:“喂喂,你好像直想听什曲子,如果愿意,就道出两支曲名好!”当然很清楚这纯属想入非非。

然而,演奏快结束时,弗朗纳根声不响,看也没往这边看眼,就连续演奏这两支乐曲!首先演奏巴拉德《灾星下出生恋人们》,继而演奏阿普坦波《巴巴多斯》。兀自手拿葡萄酒杯,失去所有话语。想爵士迷们都能明白,从多如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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