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和体重您想知道?”
“知道有帮助。”说。
“身高米七三,体重七十二公斤左右。婚前只有六十二公斤,十年之间多少加些脂肪。”
这个也记下,而后确认铅笔尖度,换支新,并让手指适应新铅笔。
“接着说可以?”女子问。
理解。”说。
她迅速改变架腿姿势,等待把什记在便笺上,但这次什也没记。
“电话打来时是星期日上午十点。那天雨也下得相当大,就是上个、上上个星期日。今天是星期三,呃——,距今有十来天。”
瞥眼台历:“是九月三日那个星期日吧?”
“是,记得是三号。那天上午十点婆婆打来电话。”说着,女子回想似闭起眼睛。若是希区柯克电影,正是镜头晃开始回忆场面时候。但这不是电影,当然没有回忆场面开始。片刻,她睁开眼睛,接着说下去:“丈夫接起电话。那天原定去打高尔夫球,但天没亮就下雨,没去成,在家待着。假如那天是晴天,应该不至于招致这种事态——当然切都是就结果而言。”
“请,请继续。”说。
女子换条腿架起来说:“电话打来时候,正准备烙薄饼——星期日早上总做薄饼。不去打高尔夫星期日总是吃满满肚子薄饼。丈夫喜欢薄饼,还要加上烤得‘咔嚓咔嚓’硬火腿肉。”
心想难怪体重增加十公斤,当然没说出口。
“二十五分钟后丈夫打来电话,说母亲状态已大体稳定,这就上楼梯回去,赶快准备早餐,马上吃,肚子饿。听他这说,当即给平底锅加温,开始烙薄饼。火腿也炒,枫树蜜也热。薄饼这东西绝对不是做工复杂品种,关键取决于顺序和火候。可是左等右等丈夫硬是不回来。眼看着薄饼在盘子里变凉变硬,于是往婆婆那里打电话,问丈夫是不是还在那里,婆婆说
在便笺记下:9·3,高尔夫,雨,在家,母亲→电话。
“婆婆对丈夫说喘不过气,头晕,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于是丈夫胡子都没刮,只换衣服就赶去隔层楼母亲房间。估计花不多少时间,临出房间时还告诉准备早餐来着。”
“您丈夫是怎样身打扮?”这样问道。
她再次轻搔下鼻子:“半袖运动衫,粗布裤。运动衫是深灰色,裤子是奶油色。两件好像都是通过J·crow邮购。丈夫近视,总戴着眼镜,金边阿尔玛。鞋是NEWBALANCE。没穿袜子。”
把这信息详细记在便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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