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在听来见解相当偏颇。”
“天平座嘛!对不平衡事物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说无法忍受也好,或者……”她就此缄口,寻找贴切词语,但未能找到,于是发出暂定性叹息。“这且不说。依印象,你迟早会写出更长更宏大小说,从而成为更有分量作家,觉得。这或
那天夜里,她在淳平房间住下。喝罢餐馆给礼品葡萄酒,做爱,睡。翌日十点多淳平醒过来时,她已不见,只有旁边枕头上个凹窝呈残缺记忆形状遗留下来,枕边留个纸条:“有工作要做,走。若有那个意思,请联系。”上面有手机号码。
他用那个号码打去电话,两人在星期六晚间幽会。在餐馆吃饭,喝少量葡萄酒,在淳平房间做爱,起睡。到早上,她又像上次那样消失不见。虽是星期日,她也同样留下“有工作要做,消失”这样简洁字条。淳平仍然不清楚贵理惠做怎样工作,但从事大早就开始工作这点则可以肯定,而且她——至少有时候——星期日也工作。
两人话题很多。贵理惠头脑聪明,善于表达,话题也多。比较说来,她更喜欢看小说以外书——传记、历史、心理学,喜欢看那些为般读者写科学书籍,那些领域知识渊博得令人吃惊。次,淳平为她对预制件房屋历史拥有那精密知识感到惊讶。预制件房屋?莫非你做同建筑有关工作?NO,她回答。“无论什,总之对非常实际事情感兴趣,如此而已。”她接着说道。
可是,她看淳平出版两本短篇小说集之后,说非常精彩,远比预想有趣。
“其实暗暗担心来着,”她说,“如果读你书觉得毫无意思,那可如何是好,那该怎说呢?好在是多余担心,看得非常愉快。”
“那就好。”淳平放下心来。在他按她要求把自己书递过去时,他也同样忐忑不安。
“不是奉承你,”贵理惠说,“认为你具备特殊素质,具备优秀作家所需要什。气氛虽然平静,但有几篇写得特别生动,文字也美,尤其平衡感非常好。说实话,无论对什都首先注意平衡,音乐也好,小说也好,绘画也好。碰上有欠平衡作品和演奏——就是说碰上质量不大好未完成东西——感觉会变得很糟,就像晕船晕车似。不去听音乐会,几乎不看小说,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讨厌碰上平衡感差东西?”
“是。”
“为回避这种风险而不看小说不听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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