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匆忙交合时,她把手悄悄放在对方后背,用手指摸索其肾脏形状。她知道自己肾脏石潜伏在那里。那肾脏是深埋于她情人体内告密者。肾脏在她手指下缓缓蠕动,向她传递肾脏信息。她同肾脏对话、交流,手心能够感觉出它滑润。
女医生逐渐习惯夜夜改变位置黑漆漆肾脏石存在,将它作为自然之物接受下来。即使石块在夜间移往什地方,她也不再惊诧。每次到医院上班,她都在办公室某处找到那石块,拾起来放回桌上,这成自然而然日常性习惯。她在办公室时间里,石块动不动,老老实实停在同位置,犹如在向阳处熟睡猫。她锁门离去后,它马上醒来,并开始移动。
她有时间就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它光滑黑色表面。来二去,她渐渐无法把目光从石块上移开,就像被施催眠术样。她逐渐失去对其他东西兴趣。书读不下去,健身房也不再去。虽然给病人看病时能勉强维持注意力,但此外思考则开始变懒,敷衍事,和同事交谈也无法提起兴致。衣着开始马虎,食欲明显减退,甚至情人拥抱现在也让她厌烦。周围个人也没有时候,她向那石块低语倾诉,侧耳倾听石块倾诉不是话语话语,犹如孤独之人向猫狗诉说什。呈肾脏形状黑色石块现在控制她生活大部分。
那石块大概不是来自外部物体——在推进故事情节时间里,淳平明白这点。关键在于她自身内部存在什,是她心中什激活呈肾脏形状黑色石块。它还希望她采取某种具体行动,为此不断发送信号,以夜夜移位这形式。
淳平面写小说面考虑贵理惠。感觉是她(或者她身上什)在把故事推向前进。为什呢?因为他本来没有写这种超现实故事打算。淳平脑袋里事先粗线条地构筑是更为静谧、心理小说性质故事框架。在那里,石块并不是随便移来移去。
女医生心恐怕要从有妻室外科医生情人身上离开——淳平预想——或者开始怨恨他也有可能。她大概下意识地希求那样。
如此整体轮廓出现之后,往下编写故事就比较容易。淳平边用低音量反复听着马勒歌曲,边对着电脑,以就他来说相当快速度把小说结尾部分写完。她决心同外科医生情人分手,告诉对方自己再也不能见他。他问没有商量余地,她斩钉截铁地说完全没有。休息日她乘上东京湾渡轮,从甲板上把肾脏石扔到海里。石块朝着又深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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