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推迟,于是十分遗憾,没能成功拜访。
家从前常去名叫“费利佩”餐厅(冬天也开门营业)也碰巧赶上放假周,没能如愿重访。想补充营养时,经常来这里吃牛排。餐桌上铺着雪白台布,在当时米克诺斯大概要算高级餐厅,味道也不赖。还记得吃晚饭时经常停电。当时米克诺斯供电情况不太好,停电屡见不鲜。正用着晚餐呢,毫无预告,灯光啪下就熄灭。也不知如今是否有所改善。
这次在米克诺斯几乎没有遇到日本人。在岛上看到东方人,大多是来自中国观光客,时不时地还有些韩国人。从前在这里几乎没见过中国人,让人深深感到时代真是变。说起来有些唠叨——二十四年过去,种种事情都会有巨大改变。当时日本正处于泡沫经济鼎盛期,那也是离开日本理由之。举国上下都处于焦躁状态,这种状况让有些厌烦。那就像是每天从早到晚都有马蜂在耳畔嗡嗡地飞来飞去。但事到如今,就连这种事情,回忆起来也多少有些令人怀念感觉。当然,假如问是否想再次回到那种状态,答案肯定是No。
尽管斗转星移,港口风景却与从前无异。漫步海滨,走进咖啡馆喝杯咖啡,然后无所事事地眺望海港。那里鹈鹕与海鸥、猫儿与狗儿都不争不斗,和平共处。那些拎着购物袋来来往往佐巴式希腊人,现在照旧挺着又大又圆肚子。肥胖问题在这里好像还没有成为话题。穿着黑衣未亡人闷闷不乐地紧闭着嘴唇,脑袋上裹着头巾,双手提着购物袋蹒跚前行。表情凶悍中年女子从二楼窗口探出身子,朝路上行人大声怒吼着什。有位老人不知是在钓什鱼,耐心地将鱼竿久久垂在海面。他眼睛习惯永不厌倦地注视着大海。久而久之,个人就有这种染上大海颜色孤独眼球。这样海港风景与从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不对,还是有不样地方。冥思苦想。与从前相比有很大不同,可到底是哪儿不同呢?
是啦!咖啡好喝得几乎认不出来。从前希腊咖啡馆里,只有稠乎乎希腊式咖啡,要不就是粉乎乎速溶咖啡(名副其实就叫“雀巢咖啡”)类玩意儿,味道都相当糟糕。然而如今却可以喝到美味——或者至少是货真价实咖啡。这当然是个很好变化。遥想从前,为喝上杯像样点咖啡,们曾经不得不大费周章。大概是希腊人生活整体上变得富裕起来。
开始写《挪威森林》米克诺斯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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