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苏,们在县道十号(即所谓“山波公路”)沿路看到令人惊诧怪异光景。放眼望去,大大小小树木被巧妙地修剪成动物形状。这是种叫作“林木雕塑”园艺手法,修剪过树木大约有七百株,总之是个不得数字。制作者名叫若宫道男,在公路沿线开店销售玉米(好像没有店名)。据说他起初是从事畜牧业,由于人手不够被迫歇业,开始在旱田里种植玉米等农作物,拿到公路边去卖。空闲时来二去,竟然迷恋上这种“剪刀手爱德华”式创意园艺工作。修剪出动物实在是五花八门,好像以鸟类居多,还有牛、龟、马、象,以及恐龙、熊本熊,甚至还有举棒击球棒球明星郎,总而言之各种生物无所不有,而且每样都修剪得十分精巧。要修剪出这多东西来,肯定得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修剪好东西肯定还得维护管理,不能出现蓬乱。想到这些便心生佩服,虽然事不关己,还是不由得慨叹。
由于店里玉米不够(们吃碰巧是最后几根玉米),若宫老板急忙跑到地里掰玉米去,所以非常遗憾,没能与他攀谈,但老板娘把大致情况告诉们。若宫老板大约是从二十年前开始修剪这些林木雕塑,此后便殚精竭虑坚持至今,数目达到大约七百株,使用几乎都是黄杨。因为黄杨便于修剪,就把它们运进山种在这里,然后修剪成型,精心维护。店铺背面就是山谷,山谷这侧场地不够用,于是又租下对面那侧,让那面也出现林木雕塑群。山谷对面是广阔牧草地,沿着草地边缘,绿色动物们排列成行。
是特意跑到山谷对面去,在那边修剪林木雕塑吗?
对呀。
那岂不是很辛苦工作?
是很辛苦。
老板娘对丈夫这种充满激情,有时甚至(可能)让人觉得有些疯狂林木雕塑手艺,长年以来抱着怎样态度?没敢深入追问,因为老板娘正忙着做烤玉米生意(根三百日元)。不过从她语气中,似乎感觉到“反正是他喜欢干事,又这拼命,也没啥太大害处,就随他去吧”。虽然没觉出提奥·凡高式舍身追求姿态,也几乎听不出批判余韵。
其实非但没有害处,反倒有不少游客被成排林木雕塑吸引,不知不觉停车驻足,顺便再来店里买根玉米吃——们也是其中员。从营业角度来看这片林木雕塑,觉得是大有益处。要称作“艺术”恐怕有些难度,但至少可以称之为“成功”。在们居住这个广阔世界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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