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都知道。”
“别跟撒谎。”
在她严厉目光下,安德森有些畏畏缩缩,但他声音仍然很自信。“夫人,情况都在掌控之中。”
“对此非常怀疑。”佐藤同样以自信口吻说。
“法医正往这儿赶来。不管是什人干,总会留下指纹。”
佐藤井上部长是令人生畏人物——这个身高仅四英尺十英寸女人却易怒好斗。她骨骼纤细,却生就副粗糙面相,加之患有名叫白斑症皮肤病,面部很像是块青苔斑驳花岗岩。身皱巴巴便服套在瘦削身上,颇似只松松垮垮口袋,敞开领口袒露着脖子上疤痕。她同事们都知道,佐藤部长对自己体貌惟保养就是拔去那些过于明显唇髭。
十几年来,佐藤井上直掌管着中央情报局安全部。她智商远远高过正常值,加之令人诧异准确直觉,赋予她强烈自信,谁要是不能履行不可能完成艰巨任务,她就会让谁好看。甚至致命喉癌也没能把她从岗位上拉下来。
那场“战斗”只是耗费她个月工作时间,让她失去半条声带,减三分之体重,她回到部里时就像什事儿都没有发生过样。佐藤井上是打不倒。
罗伯特·兰登怀疑自己不是第个在电话里把佐藤误认做男性人,可是这位部长仍然用愤怒黑眼睛瞪视着他。
“再次向你道歉,夫人。”兰登说。“直想说清楚——那人今天晚上以彼得·所罗门名义把骗到特区。”他从口袋里抽出那张传真。“这是他早上发给传真。记下他告知飞机尾号,所以,你不妨打电话给联邦航空局,查下这架——”
佐藤显露出怀疑神色。“认为,既然某个人聪明到能够带着这只人手经过你安检口,就足以聪明到不留任何指纹。”
“是有这个可能
佐藤伸出纤纤小手抓过那张纸,没打开看就塞进口袋。“教授,在主持这项调查,在把要知道告诉之前,建议你不要再说话,除非让你说。”
佐藤这才转向警卫队长。
“安德森队长,”她贴近安德森脸,细小黑眼睛瞪视着他,“你能告诉这里到底出什状况吗?东门个警卫告诉,你们在地板上发现只人手,是这样吗?”
安德森走过去,让她看地板中央东西。“是,夫人,就在几分钟之前。”
她不置可否地看着那只手,好像那不过是件摆错地方衣服。“打来电话,你也没打算向报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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