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轻便运货车从废弃汽车旅馆后缓缓驶出,此时这车与两天前开进去那辆已截然不同。车前盖不见,轮毂罩没有,保险杆上贴纸被撕掉,所有饰物荡然无存。佛蒙特车牌被摘下,被安多罗斯换上旅馆垃圾站旁找到辆老维修车上那块,他还把沾血床单、鸟枪弹以及所有能证明他在此逗留过证物丢进垃圾箱。
安多罗斯没有放弃金字塔,但眼下只能等待。他需要藏身、痊愈,而首当其冲是:进食。他在路边找家餐饮店,狼吞虎咽地干掉鸡蛋、培根、土豆饼和三杯橙汁。吃完后还加点很多外带食物。重新上路后,安多罗斯打开车里旧收音机。自出事以来,他
乱地挥舞手臂,孤零零轻便运货车当即靠边停下。车牌是佛蒙特。二位穿红色格子花呢衬衫老人跳下车。
安多罗斯艰难地朝老人走去,摁着鲜血淋漓胸口。“有个猎人……打中!要……医院!”
老人毫不犹豫地帮安多罗斯坐进副驾座,打开暖气。“最近医院在哪里?”
安多罗斯不知道,但他指向南方。“下个出口。”们才不去医院哪。
第二天,有人向警方报案:来自佛蒙特老人在,bao风雪中失踪,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消失。也没有人把他失踪和次日报纸上最新头条新闻——伊莎贝尔·所罗门遇害——联系起来。
安多罗斯醒来,躺在廉价汽车旅店破旧房间里,这儿旅店整个冬季都封门停业,荒无人烟。他记起自己是如何闯进来撕破床单包扎伤口,又是如何找到张摇摇晃晃床,再盖上摞散发霉味旧毯子。他饿极。
他瘸拐地进洗手间,看到水槽里有几颗血淋淋鸟枪弹。他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亲手把它们从胸部伤口里捡出来。他抬眼看着污浊不堪镜子,不情不愿地揭开血污绷带检查伤口。结实胸肌和腹肌没让鸟枪弹伤得太深,但他曾经完美无瑕身体已是伤痕累累。彼得·所罗门射出那颗子弹显然击穿他肩膀,留下血肉模糊弹孔。
更糟是,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却无所获。金字塔。胃在绞痛,他瘸拐地走出门,钻进老人车,希望能找到些吃。厚厚积雪盖住轻便运货车,安多罗斯不禁思忖自己在这座破旅店里到底睡多久?感谢上帝醒过来。安多罗斯翻遍前座也没看到食物,倒是在仪表盘下抽屉里发现关节炎止痛药。
他抓大把,混着几口雪水咽下肚去。
需要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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