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迈拉克直对样人造物精益求精,那就是他肉体,此刻,逼近变身终点,他能感觉到纹刻在身上每根线条。是纯粹杰作。完美而完整。
“满足你要求,”彼得声音突然响起来,“快去救凯瑟琳,还要停止发送。”
迈拉克睁开眼,笑。“你和事儿还没完呢。”他转向圣坛,拾起那柄古刀,指肚轻轻搁在锋刃上。“这把古刀是上帝授权打造,”他说,“用于人牲祭礼。你早就认出来,是不是?”
所罗门灰眼睛冷漠如石。“很独特,这个传说有所耳闻。”
“传说?明明白白记在《圣经》里呢。你不相信这是真?”
圣殿堂顶层会堂里,自称“迈拉克”男人站立在圣坛前,轻轻抚摩着头顶上空白无纹环形头皮。真言有意,口中念念有词,他进行着预备工作。真言有为。最后素材终于找到。
最珍贵宝藏总是最简练。
圣坛之上,薰香袅袅升腾旋绕。烟雾恍若顺着束月光向上飞舞,澄清条通天之道,只有自由灵魂才能随心所欲地通行。
时机已到。
迈拉克拿起盛有彼得鲜血小樽,拔出木塞。任由他俘虏在旁观看,他把乌鸦羽毛笔笔尖浸入猩红色酊剂,举到留白环形头皮上。他停顿下……感慨这夜让自己等待太久。伟大变身终于要发生。当失落真言铭刻于人类心智,他就已准备得当,接获超乎想象能力。成圣古老传说就是这样说。至此,人类尚未实现这则神话,迈拉克已尽其所能让世界维持原样。
彼得只是瞪着他。
为寻找、购买这件古物,迈拉克花费巨资。坊间称其为“阿克达之刀”,所用铸铁取自三千多年前落在地球上颗陨石。天堂之铁,古老传说如是言。人们还相信,亚伯拉罕在阿克达——摩利亚山上捆绑以撒——把亲生子以撒当作燔祭时,用就是这把刀。这段古事记载于《创世记》中。教皇、纳粹神秘主义者、欧洲炼金术士、私人收藏家都曾想拥有这把经历千百年历史非凡刀。
他们保护它,也赞赏它。迈
迈拉克手中羽毛笔尖落在皮肤上,他镇定自若。他不需要镜子,也不需要助手,只需手感,以及心眼。慢慢地、小心地,他将失落真言书写在衔尾蛇环绕天灵盖上。
彼得·所罗门惊恐地看着他。
写完后,迈拉克闭上双眼,放下羽毛笔,将肺中气全然吐尽。在他生命中,这是前所未有感触。
完整。
合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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