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翻到最后一页,叹了口气,跟前面的一样,那还是篇文章。
“一本薄书。”维多利亚皱着眉头说。“也许你把DⅢ搞错了?”
兰登回过头来瞪着她。
“好吧,”她附和道,“DⅢ绝对没问题。但也许这条线索不是跟数学相关的呢?”
“纯语言。它会是别的什么呢?”
“实际上,”兰登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他指着头顶上一个过滤口说道:“档案室里有人的时候,馆长通常会打开再氧合系统,但今天不会。二十分钟后,咱俩都要喘不过气了。”
十号档案室内部并不像兰登想象的那么直观,兰登和维多利亚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图解》原稿。
他们面前的这叠文件稿看上去就像是从一本薄薄的平装本小说里脱下的几张散页。兰登看到,最上面的那张是鹅毛笔书写的华美考究的封面,上面有伽利略亲手书写的标题、日期和他的名字。
“请递给我一把刮刀。”兰登指着一个盛满不锈钢档案整理工具的盘子对身旁的维多利亚说道。她把刀递了过去。兰登把刀握在手里,觉得是把好刀。他用手抹了一下脸除掉静电,然后更加小心翼翼地将刀片贴着封面下塞进去,然后抬起刀子,翻开了封面。
书的第一页是手写的,那种极小的程式化的字体几乎让人无法阅读。兰登立即注意到了这一页上既没有图形也没有数字,这是一篇文章。
“我只知道纯语言指的是意大利语以外的什么东西。数学似乎比较合理。”
“我同意。”
“数字肯定是手写的。这里头对数学的表达肯定是文字描述而不是方程式。我们得分工完成。”兰登将用刮刀把这沓资料像分纸牌一样分开,把前六页送到维多利亚跟前,“以我的意大利语足以识数。就在这里,我肯定。”
这时,他们感到呼吸急促,空气消耗得比他想象的要快。他明白他们得抓紧。
快出来,
“日心说。”维多利亚把第一页上的标题译出来。她扫了一眼文章。“看起来好像伽利略坚决否定地心说。不过,那是古意大利语,所以我不能保证翻译是准确的。”
“别管它。”兰登说。“我们要找数学,纯语言。”他用刮刀翻开下一页,又是一篇文章,没有数学符号也没有图形。兰登戴着手套的手开始出汗了。
“行星运动。”维多利亚译出标题。
“没有数学,”维多利亚说,“他在探讨逆行运动和椭圆轨道或别的什么。下一页。”
兰登轻轻地翻开一页。还是没有数字,没有图形。他差不多翻了十二页,没有,没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