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兰登看着每面侧墙上的四个壁龛想道。总共有八个礼拜堂,尽管八个并不算特别多,但因为维修,所有的八个开口都被巨大的聚氨酯帘子挡着。
“每个挂帘子的洞口都有可能是。”兰登说。
“左数第二个半圆壁龛是哪个?”维多利亚问。
兰登仔细看着她,对她能说出这样的建筑术语而感到吃惊。“左数第二个半圆壁龛?”
维多利亚指着他后面的墙壁。一个装饰砖片深嵌在石头中,上面刻着一个标记,和他们在外面见到的完全一致——一颗闪亮的星星下有一座金字塔。旁边的牌子写着:
维多利亚跪下来,费劲地朝地道里看。“我们去检查一下门,看看是不是开着的。”
“等等,我先进去。”兰登从她身边走过,钻到黑乎乎的洞里去了。“小心在台阶上等着。”
他一手扶着墙壁在黑暗中慢慢挪动着。他的指尖觉得岩石很尖利。
地道慢慢变窄,兰登放慢了步子。他觉察出维多利亚紧跟在他身后。墙朝左边拐的时候,地道通向了一个半圆形的凹室。奇怪的是,这儿有点微光。在暗处,兰登看到了一扇沉重的木门的轮廓。门虚掩着,一束光从里面射出……门的铰链被一个破旧的横木弄裂了,还卡在木头里。
他们默不作声地伫立了一会儿。然后,黑暗中兰登觉得维多利亚的手在他的胸前摸索着,悄悄地伸到他的外套里。
亚历山大.齐吉之盾形徽章
其陵墓位于
该教堂的左数第二个半圆壁龛
“左数第二个半圆壁龛,”维多利亚重复道,“在哪儿呢?”
兰登极不情愿地转过身试着确定
“放松,教授。”她说,“我只是在找枪。”
在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中,波波洛圣母堂里面如同一个阴暗的深洞,它不像是一个大教堂,倒更像是一个还没完工的地铁车站。主厅就如一个障碍跑训练场:开裂的地板、砖砌的平台、小土堆、手推车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一个生锈的挖土机。巨型圆柱拔地而起,支撑着拱顶。借着彩色玻璃反射的柔光,可以见到有细沙粒悠悠地漂浮在空气中。兰登和维多利亚站在铺开的平图里乔壁画下面审视着被毁坏的圣坛。
毫无动静。一片死寂。
维多利亚双手握枪举在身前。兰登看了一下表:晚上8点04分。呆在这儿我们一定是疯了,兰登想,太危险了。他很清楚,即使凶手在里面他也可以从任何一个出口出去,就靠一支枪在外面监视显然毫无用处。
维多利亚扫视着教堂,看起来很焦虑。“那么,”她低声说,“齐吉礼拜堂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