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道:“哎,人心本来该是无拘无束,可是生下来便有形体束缚,怎不叫人‘奚惆怅而独悲’。”
黄蓉继续问道:“那志常哥哥意思是本来是以形役心,你反其道而行之以心役形,这便是你所说神通。”
李志常悠悠叹:“蓉儿你可真是绝顶聪明,只提点你便明白,要是你专心学武,怕不是成就不在林朝英女侠之下。”
黄蓉道:“这位女侠是谁?”
李志常道:“说起来你父亲也认识她,林女侠和全真教祖师重阳真人本是青梅竹马,后来……最后林女侠在古墓终老,抱恨而终。”黄蓉眼中泛红:“重阳真人怎就
碧波浩渺、琉璃千顷,李志常坐在江边。面前放着根毛竹造就鱼竿,丝纶垂下,落入静谧江面。江天色,白衣如洗,李志常和黄蓉并肩而坐,江风吹动两人衣袂,人风轻云淡、人天仙下凡,好像神仙中人。李志常低语道:“蓉儿你猜这江面下是什?”
黄蓉吃吃笑道:“蓉儿是肉眼凡胎,怎看得见水下面是什。”
李志常微笑道:“哎,也是肉眼凡胎,但知道水下面是条十多斤大鲤鱼。”黄蓉奇道:“那志常哥哥是怎知道。”
李志常道:“蓉儿,有时候们用眼睛看不到时候,就用心去看去感觉,眼睛可以骗人,心却是不会骗人,你看鱼儿上钩。”
李志常白净手提鱼竿,条两尺多长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白白地水花,将要落在李志常和黄蓉白衣之上,两人面前似乎升起道无形气墙。水花在半空中停顿下,形成水幕,缓缓流下;夕阳照在水幕上面,金光粼粼、十分动人。
李志常将鱼儿放进鱼篓,黄蓉拍拍手道:“志常哥哥,你刚才那是什功夫。”
李志常摇摇头,轻笑道:“这不是功夫,是神通。”黄蓉托着腮,仰着头道:“是道经上可以呼风唤雨那种神通?”
“不是,你读过陶渊明归去来兮辞,里面有句‘既自以心为形役’是也不是。”李志常低头解释道。
黄蓉看着李志常,心道:“志常哥哥眼睛可真好看,像掬清泉似。”这只是她刹那间想法,然后回答李志常比往常迟下,“自然知道,爹爹以前教过。”
黄蓉想到离家这久,也不知道爹爹好,想起岛上就爹爹个人,也没什人和他说话,黄蓉突然好想回到岛上去。李志常可不知道她转念间这多女儿家心思,继续道:“渊明先生在归去来兮辞里面有这句‘既自以心为形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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