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对魏子云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有些话要跟李朋友说说。”
魏子云迟疑道:“陛下。”
皇帝笑道:“若是李朋友真有歹意,你们再多几个人也无济于事,何况他毕竟没有歹意。”
魏子云听到皇帝这样说,他们也只好告退,只在远处盯着。
李志常和皇帝并肩而立,皇帝也是第次见到有人敢于和他站到块。
武功到极为高明处,句话,个字,或者个眼神,都能化作剑招,这又是另层境界。如位大诗人所言‘功夫在诗外’,用在武学道理上面亦复如是。
其间种种道理,即便是李志常自己也难以明白透彻。但这妨碍他胜利,成王败寇,鱼家四兄弟并没有想明白他们输在什地方,但是胜和败已经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帝拊掌叹道:“如此剑术神乎其神,李朋友果然高明之至,剑法到这个地步,恐怕就如庄子所说,技进乎道矣。”他不以卿家而以朋友相称,也是帝王之道,帝王之道正是以富贵不能接纳豪杰之心,便以恩义结之,恩义不能结之,便以赤心推之。有此帝王之道,接纳豪杰,只要不是天生立场相对,都是无往而不利。昔年便有人赞汉光武‘萧王推赤心入人腹,教人肝脑涂地’。
即便是李志常为人脱于行迹,可是皇帝这般赤心相对,他也难以和皇帝隔阂。般人若是贴身护卫被人剑击败,很难不会产生忌惮心思,但皇帝没有这般心思,而是坦诚赞叹李志常剑术,如何不教人心折。
李志常收剑回鞘,月白风清,愈发衬托他风骨不凡,长身直立,白衣若雪,遗世独立,让人见之,心下愈发忘俗。
皇帝说道:“有时候其实是很羡慕你们这种江湖中人,可以快意恩仇,想做什就做什,想说什话就说什话。”
李志常望着明月,静静道:“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即便是鱼家四兄弟刚才剑之下败给他,见到他如斯风度,也难以生起气来,反而觉得败在这位绝代剑客手上,当真有些荣幸感觉。
其实这是李志常精神力到定程度,能够感染外物,不知不觉间,压服对手。
李志常缓缓开口道:“鱼家诸位兄台,刚才稍有得罪,其实贫道也是卖巧若非是速战速决,招击不败你们,十招上百招也难以击败你们。”
鱼家四兄弟本来十分羞惭,可是经过李志常番话连消带捧,也没多大怨气。
这时候皇帝适时候开口道:“四位卿家也不必懊恼,刚才你们剑阵没有完全形成,这是非战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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