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摇摇头,会掌,就把窗子关上。
白玉飞心中暗赞,江湖上能用出劈空掌力不是没有,他若是伤势痊愈也可以做到,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用来关两丈外窗户人,屈指可数。
更何况沈炼年纪这轻,却有如此修为,那当真是练武奇才。
难怪以金刀王自负,都甘拜下风。
“让公子见笑,这次逃到公子这里来,确实给你添麻烦,如果公子介怀,立刻就走,如若侥幸不死,必然回来报恩。”白玉飞拱手道。
茶几上不是茶,而是酒。
酒面上有酒渣浮起,好似绿色蚂蚁。
只酒壶,两个杯子。
加上那句‘能饮杯无’,白玉飞岂会闻弦歌而不知雅意。
等他学着少年样子,坐在对面,却发现自己也并没有比少年高多少,而且对方有种贵气,令他不自觉矮分,更想起个人——伤他那个人!
白玉飞到门口,琴声戛然而止。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杯无。”
这首诗全是很通俗文字,白玉飞听见却觉得极妙。
就像有人用最普通基础剑招,组成套精妙绝俗剑法。
更何况这首诗跟那琴声样,都有种说不出快活。
“听你口音乃是数千里外燕州人士,却不知这寒冬腊月,怎逃到青州来。”
“公子可能对江湖事解不多,在下于江湖中还是有些名头,平日里手头紧,也会在你这样人家,借点好东西当花销,在下为不失礼,通常会提前告知主人家,却也从未失过手。承蒙江湖同道抬爱送在下‘盗圣’二字,实
“在下白玉飞,多谢玉公子相救。”
“你倒是个实诚人,看来你是知道能救你,故而特意往这逃来。”沈炼轻笑声,外面暮雪已经又下起来。
他开着窗子,即使旁边有小火炉,房间还是有些寒意。
只是沈炼却似乎没感到多冷,衣服没有多厚。
白玉飞本不怕冷,只是他现在伤势未愈,又之前连日奔波,被冷风吹,忍不住发抖,咳几声。
“既然来,为何又裹足不前”传到白玉飞耳中是个很年轻声音,甚至有些稚嫩,声音算不上动听,好似主人正处于变声期。
他听这话,岂有不进道理,房间之内还有房间,却被竹帘隔着。
拨开竹帘,本以为里面会有精致素雅装饰,却什都没有,只是把墙粉刷下,中间有方茶几,旁边不远处搁着面古琴。
茶几前,有位清秀少年盘膝而坐。
大约十五岁年纪,仿佛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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