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叶流云,见过辛老先生。”
“原来是名剑山庄少主,难怪有此气度和风采。”
叶流云心道:都说行走江湖要小心三种人,老人、女人、孩子,这对父女倒是占两个,口道破来历,可当真有点意思。
“没想到晚生名字,还能入老丈耳,真是荣幸,冒昧问句老丈是哪位前辈,恕晚生才疏学浅,时间没认出高明。”
老者淡淡笑,没有回答,却是举起酒杯。
毕竟风刀霜剑,怎生比得上辛十四娘可怕。
他见到辛十四娘居然见到他坐着轮椅,毫无异色,没有同情和讥嘲,心中莫名生出好感。
如此来,只觉得辛十四娘言语率直,绝非平生遇到任何女子可以相比。
温言说道:“正是姑娘太过美貌,又岂是个‘好’字可以描述,在下却是想不出其他话,只觉俗人所谓花容月貌,都亵渎姑娘。”
“公子莫要夸她,不然她得上天,相逢有缘,进来叙如何?”又是那苍老声音。
主独子。
可上天终归是公平。
因为随着轿帘放开,他不是走出来,而是坐着轮椅,慢慢出来。
他抬起头,道:“好月。”
低下头,道:“好雪。”
叶流云是海量,却数杯下去,就有醉意,后来如何,已经全然不知。
等他醒来,已经到清晨,回到轿子中。
等他掀开帘子,剑十三和剑十四同时惊醒,这里已经是山下官道,前面青州城外郭遥遥在望。
叶流云沉吟道:“昨晚怎回事?
“长者有请,晚辈自无不从道理。”
进入屋子内,却是座禅房,干洁明净。
那老者衣着整洁,白发如银,颇有些书卷儒雅气质,不同于辛十四娘跳脱。
两位剑奴各在左右,推着他来到老者面前,辛十四娘亦站在老者背后。
老者道:“老夫姓辛,这位是女儿十四娘,公子雪夜行路,绝非常人,不知从何而来。”
最后目光落在梅花上,道:“好梅。”
此时辛十四娘已然出来,他目光所及,竟而不知如何开口。
辛十四娘叉腰笑,顾盼流辉道:“怎小子,说不出话来,你连说三个好,难道就不好,既不如这天上月,也不如这地上雪,更不如这小梅儿不成?”
说到最后句,那梅花不住摇晃,生怕辛十四娘迁怒到它头上,草木生出灵性,万中无,它能有这般灵性,得之不易,珍惜得很。
要是它能化身人形,估计都要以头抢地,大表忠心,哪会有什迎着寒风,傲骨花开,那般文人所赞扬高洁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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