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陂春水,穿城而过。江南水乡,大抵如是。
此时快要黄昏,正是天里酒肆生意最好时候,但这家兴国酒肆,却门庭冷落。苏籍走到酒肆门口,心情复杂。其实他暗自来过几次,可没有进去过,他怕想起沈兴国。
看数眼,苏籍没有走进去。
他不必出面维护沈嘉楠,自有下面人去做事。甚至宁德不说这事,到时候风波也会平息掉。
保护沈嘉楠事,花七都安排很好,前些日子不出手,当然是还不到时候。苏籍想,花七是不欲沈嘉楠继续开酒肆,因为抛头露面,保护起来比较麻烦。
宁德只是嘿嘿笑。
苏籍又道:“你家小子不是十五,瞧该找点事做,这样吧,明天你叫他去庄里,让花七给他安排点事。”
宁德大喜过望,扑通下跪着道:“爷,你大恩大德,小真不知道怎报答你。”
让宁德儿子去山庄做事,无疑是让宁德家人真正和明月山庄搭上关系,从此后,他们才算有实实在在大靠山。
苏籍也不扶他,只是翻窗离去。
分院。从此以后,周家货物在大江以北通行无阻,谁若是动周家货,等于是同大禅寺为敌。
自来都是南清微,北大禅,即使明月山庄在江南声势浩大,但在大江以北,那些绿林群豪,多不会买账。
而这几年清微掌教之位未定,内部纷争激烈,反倒是无暇顾及在大江以南迅猛发展明月山庄。还有人道,明月山庄虽然厉害,在清微眼中也不过是头肥羊,等到养肥,便要将其宰杀。
但明月山庄确实也有和清微教这千年大教争风头资本。
凡是能看清这点人,对苏籍只有更加服气。
花七终归和他是有区别,花七更理性,更自私。
“客人想喝酒吗?”
这是极为清脆道女子声,教人听极为舒服,说不出受用。
沈嘉楠有些羞躁,若不是实在没客人,她也不会当街揽客。
引来阵惊呼。
原来他是踏水凌波而走。
…
…
越州城。
苏籍道:“那姑娘叫什?”
“好像是叫沈嘉楠,听说她父亲和苏子思是过命交情,所以沈家没有直接抢人,怕也顾忌到这点。”
苏籍笑道:“他们还怕苏子思吗?”
“当然怕,爷,小也就在这里敢跟你说句实话,瞧清微道爷冤枉苏子思,你想啊,苏子思何等人,怎会贪什宝物。看啊,往后清微教若是给咱们山庄比下去,就是因为他们逼走苏子思。”
苏籍笑骂道:“老宁,你现在越来越会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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