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发现季寥离开后,已经过好些时候,他看着轻轻掩盖房门,笑笑。过去段时间奔波留下疲倦如潮水涌上来,他选择睡觉。
这觉前所未有踏实,等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准备叫上季寥起用早点,没想到季寥侍女小芹告诉他,季寥很早就下山去。
季山习惯性想问下季寥去向,话到嘴边却收住。
小芹看到季山想问样子,大大方方道:“庄主,公子临走时说下个月是你寿辰,他去给你挑礼物。”
早先过来时雀跃小芹,又似乎变回原来样子,只因为她觉得公子还是原来公子。
不过会,季寥突然道:“今后庄主问你关于事,你直接告诉他,不必隐瞒。”
小芹听到后,展露出笑颜,公子真变,而且他知道,庄主从前问她关于公子事,她真个字都没说过。
原来公子直都信任她,她觉得自己活十几年,没有天会比今天开心。
“你在笑什。”季寥侧过头问她,如同点墨瞳孔,反应出少女姣好面容,像是他真能看见她样。
刚才终于爆发出来。
季寥应下此事,自会去做到。
这段恩怨纠葛,身体原主和他母亲才是真正受害者,而季山和苗女却是祸端根源。身体原主可以原谅季山,但那个苗女,绝不原谅。
只是南疆终是神秘莫测地方,才成立两年二十四节气还没渗透进去,从而找到那个苗女,不过也快。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首次决心要杀死个人。
季山不由笑,说道:“他有这孝心,就是最好礼物。”
同时季山心道:感谢上苍,寥儿终于长大。
……
季寥没有骑马,
少女怦然心动,却罕见撒娇道:“奴婢就是开心。”
季寥笑着摇头,说道:“傻姑娘。”
小芹嘿嘿笑着,竟而哼起小调,若百灵鸟样欢快。
听着少女欢快哼着小调,季寥心情也明媚起来。个人若是心里有光明,到哪都不是黑暗。
……
季寥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如同止水。不是因为身体原主强烈要求,而是觉得那个苗女确实该为自己做过事负责。
淡淡杀意,似乎让体内执念确信季寥承诺,心口疼痛渐渐散去。
季寥走出足下长廊,小芹直在长廊尽头候着。他道:“明天要下山趟,你帮准备些东西。”
小芹默默点头,因为这两年季寥经常会离开山庄几天,且不会带任何人。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却从来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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