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笑道:“赵姑娘年纪轻轻就能自创出道法,着实厉害,不知你出身何门何派?”
赵希夷道:“这就不告诉你。”
季寥瞧她言行举止十分大方,希夷又是道家名词,估摸着她是道门大派出身。他心念动,问道:“赵姑娘也是去往那烂陀寺。”
季寥笑笑,道:“却是没注意,只看兄台着男装,便以为你是男子。”主要是有很多男人长相俊美,不比女儿家差,季寥见她胸脯平平,又无般女儿家娇柔举止,便没往此处想。否则若是细细打量她身体,早就看出来。
她道:“出门习惯着男装,这样赶路方便些,倒不是有意隐瞒性别。叫赵希夷,大哥怎称呼。”
季寥道:“是个修行人,道号木真子。”
赵希夷点头道:“原来你就是木真子啊,出门前,就听过你名字,听说你练成剑气雷音,乃是这数百年最出色剑者。”
季寥道:“赵姑娘也是修行人?”
瀑布冲奔下山,好似蛟龙般,此刻阳光温煦,照见瀑布下水潭,立时五彩缤纷,实是说不出美丽动人。
少女道:“大叔,们去瀑布下玩会。”
季寥缓缓点头,答应下来。
反正他也是打算路上游山玩水到那烂陀寺。
到瀑布下,季寥“咦”声。
赵希夷道:“是呢,适才用是希夷步赶路,练得还不熟,所以路上几次跟你们牛车遇见。”
季寥道:“希夷步?在下倒是孤陋寡闻,没听过。”
赵希夷羞涩笑,说道:“这是自创。”
季寥好奇道:“瞧着这步法应当也是神通道法类,怎看你走路速度跟正常人赶路区别不是很大,怎又每每能追上们?”
赵希夷解释道:“视之不见曰希,听之不闻曰夷。希夷步含义便出自这段话。想这门步法练到高深处,便让人瞧不见,也听不见。但还做不到这点,故而赶路时,会经常露出身形来。你之前看见时,只是刚好露出身形,那时又得重新调整步伐,才能进入希夷步。要是练熟,你便瞧不见。”
只见有人在掬水,他姿态清扬淡雅,颇有种去留无意悠然随性。
这人正是那位青年文士。
季寥走过去,说道:“这位兄台,没想到咱们又遇见。”
青年文士噗呲笑,紧接着季寥只听声娇嫩女儿声在耳畔响起,“大哥,确实很巧,但是女儿身哩。”
只见她解开束发金色丝带,长发飘然若云,阳光之下,她面容亦是无比清丽,如清水芙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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