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道:“你觉得做人最重要是什?”
“自在和快乐吧,可是看到很多人
“是。”
僧人话语总是那平和淡然,使女郎不禁想起很遥远时候,恩公亦有类似气质,可他们俩却毫不相干。
季寥道:“你应该才化形未久,对?”
女郎点点头,说道:“是。”
季寥微笑道:“为什要来江州府。”
“葳蕤。”女郎下意识回道。她发现自己报出名字后,这位平静淡然僧人,眼中不自觉兴起丝波澜。
季寥道:“名字很好听,你长得也很美。”
他运起太虚天眼,看到她本尊,那是株紫荆花。
虽然已经过千多年,但实际他在人世间时间并不长,有许多事他还记得,故而此刻也已然。
当年便在想,她千百年后可能会成精,如今过去猜想事情,确真实到眼前。
但仍旧没有瞒过对方,可见这僧人修为很是高明。
这句话响在她心灵里,旁人亦是听不见。
女郎警惕道:“你想怎样。”
“跟走。”僧人言语平淡,却有种不容人拒绝威严。
女郎不知道为什,竟真跟着他走。
他跟她说话语气,就像老友重逢后寒暄。女郎渐渐没警惕。
“个人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就到处走,无意中逛到此地来。”女郎还把自己到人间以后事情说出来,她将她被人抢劫,然后做抢劫她人寨主,她用她能力让这些人得到粮食和水,但他们想要更多,这让她很有些不安,于是她就离开。
季寥问道:“你觉得做人好?”
他经历跟女郎有些相似地方,因为很久以前,他是株草,那时他也不怎懂人到底是什。
女郎道:“比原来好,因为可以到处走,看到很多新鲜有趣事。”
毕竟她能算他同类,亦跟他有段缘法,故而季寥不打算拿她怎样。
女郎道:“不是那种坏妖魔,没杀过生,更没害过人。”
不知是因为害怕对方法力高强,还是别原因,女郎向僧人解释。
“知道。”季寥缓缓点头。
“你相信?”女郎道。
看着女郎顺从地跟僧人同撑着把油纸伞,旁观人都很艳羡,但又觉得两人确实很匹配。
虽然男是僧人。
……
雨越下越大,辆马车停在座凉亭旁边,车夫在马车上。而僧人和女郎相对坐在亭子里,亭子四周是风雨交织而成水幕,仿佛让两人处身在另片天地里。
季寥微笑道:“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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