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默思田伯光快刀刀法,以及师娘所创那招“无双无对,宁氏剑”。这“宁氏剑”虽只剑,却蕴蓄华山派气功和剑谱绝诣。令狐冲自知修为未到这个境界,勉强学步,只有弄巧成拙,是以每日里加紧用功。这来,他虽被罚面壁思过,其实壁既未面,过亦不思,除傍晚和岳灵珊聊天说话以外,每日心无旁骛,只是练功。如此过两个多月,华山顶上日冷似日。又过些日子,岳夫人替令狐冲新缝套棉衣,命陆大有送上峰来给他,这天早北风怒号,到得午间,便下起雪来。令狐冲见天上积云如铅,这场雪势必不小,心想:“山道险峻,这雪下到傍晚,地下便十分滑溜,小师妹不该再送饭来。”可是无法向下边传讯,甚是焦虑,只盼师父、师娘得知情由,出言阻止,寻思:“小师妹每日代六师弟给送饭,师父、师娘岂有不知,只是不加理会而已。今日若再上崖,个失足,便有性命之忧,料想师娘定然不许她上崖。”眼巴巴等到黄昏,每过片刻便向崖下张望,眼见天色渐黑,岳灵珊果然不来。令狐冲心下宽慰:“到得天明,六师弟定会送饭来,只求小师妹不要冒险。”正要入洞安睡,忽听得上崖山路上簌簌声响,岳灵珊在呼叫:“大师哥,大师哥……”令狐冲又惊又喜,抢到崖边,鹅毛般大雪飘扬之下,只见岳灵珊步滑走上崖来。令狐冲以师命所限,不敢下崖步,只伸长手去接她,直到岳灵珊左手碰到他右手,令狐冲抓住她手,将她凌空提上崖来。暮色朦胧中只见她全身是雪,连头发也都白,左额上却撞破老大块,像个小鸡蛋般高高肿起,鲜血兀自在流。令狐冲道:“你……你……”岳灵珊小嘴扁,似欲哭泣,道:“摔交,将你饭篮掉到山谷里去啦,你……你今晚可要挨饿。”令狐冲又是感激,又是怜惜,提起衣袖在她伤口上轻轻按数下,柔声道:“小师妹,山道这样滑溜,你实在不该上来。”岳灵珊道:“挂念你没饭吃,再说……再说,要见你。”令狐冲道:“倘若你因此掉下山谷,教怎对得起师父、师娘?”岳灵珊微笑道:“瞧你急成这副样子!可不是好端端?就可惜不中用,快到崖边时,却把饭篮和葫芦都摔掉。”令狐冲道:“只求你平安,便十天不吃饭也不打紧。”岳灵珊道:“上到半时,地下滑得不得,提气纵跃几下,居然跃上五株松旁那个陡坡,那时真怕掉到下面谷中。”令狐冲道:“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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