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大庄主方始答允。那么此人不是大庄主的子侄后辈,便是他的门人下属,难道他的剑法竟比大庄主还要高明么?”转念一想,暗叫:“啊哟,不好!他们知我内力全无,自己顾全身分,不便出手,但若派一名后辈或是下属来跟我动手,专门和我比拚内力,岂不是立时取了我性命?”但随之又想:“这四位庄主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岂能干这等卑鄙的行径?但三庄主、四庄主爱那两幅书画若狂,二庄主貌若冷静,对那些棋局却也是不得到手便难以甘心,为了这些书画棋局而行此下策,也非事理之所无。要是有人真欲以内力伤我,我先以剑法刺伤他的关节要害便了。”
黑白子道:“风少侠,劳你驾再走一趟。”令狐冲道:“若以真实功夫而论,晚辈连三庄主、四庄主都非敌手,更不用说大庄主、二庄主了。孤山梅庄四位前辈武功卓绝,只因和晚辈杯酒相投,这才处处眷顾容让。晚辈一些粗浅剑术,实在不必再献丑了。”丹青生道:“风兄弟,那人的武功当然比你高,不过你不用害怕,他……”黑白子截住他的话头,说道:“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听说风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说甚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风少侠再比一场。”令狐冲心想再比一场,说不定被迫伤人,便和“江南四友”翻脸成仇,说道:“四位庄主待晚辈极好,倘若再比一场,也不知这位前辈脾气如何,要是闹得不欢而散,或者晚辈伤在这位前辈剑底,岂不是坏了和气?”丹青生笑道:“没关系,不……不会……”黑白子又抢着道:“不论怎样,我四人决不会怪你风少侠。”向问天道:“好罢,再比试一场,又有何妨?我可有些事情,不能多耽搁了,须得先走一步。风兄弟,咱们到嘉兴府见。”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声道:“你要先走,那怎么成?”秃笔翁道:“除非你将张旭的书法留下了。”丹青生道:“风少侠输了之后,又到哪里去找你取书画棋谱?不成,不成,你再耽一会儿。丁管家,快摆筵席哪!”
黑白子道:“风少侠,我陪你去。童兄,你先请用饭,咱们过不多久,便回来陪你。”向问天连连摇头,说道:“这场比赛,你们志在必胜。我风兄弟剑法虽高,临敌经验却浅。你们又已知道他内力已失,我如不在旁掠阵,这场比试纵然输了,也是输得心不甘服。”黑白子道:“童兄此言是何用意?难道我们还会使诈不成?”向问天道:“孤山梅庄四位庄主乃豪杰之士,在下久仰威望,自然十分信得过的。但风兄弟要去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