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恕罪。”那人道:“好说,好说。”黑白子道:“大哥道号黄钟公,风少侠想必早已知闻。”令狐冲道:“久仰四位庄主大名,今日拜见清颜,实是有幸。”寻思:“向大哥当真开玩笑,事先全没跟说及,只说要切听他安排。现下他又不在身边,倘若这位大庄主出下甚难题,不知如何应付才是。”黄钟公道:“听说风少侠是华山派前辈风老先生传人,剑法如神。老朽对风先生为人和武功向来是十分仰慕,只可惜缘悭面。前些时江湖之间传闻,说道风老先生已经仙去,老朽甚是悼惜。今日得见风老先生嫡系传人,也算是大慰平生之愿。不知风少侠是风老先生子侄?”令狐冲寻思:“风太师叔郑重嘱咐,不可泄漏他老人家行踪。向大哥见剑法,猜到是他老人家所传,在这里大肆张扬不算,还说也姓风,未免大有招摇撞骗之嫌。但如直陈真相,却又不妥。”只得含混说道:“是他老人家后辈子弟。晚辈资质愚鲁,受教日浅,他老人家剑法,晚辈学不到十之二。”黄钟公叹道:“倘若你真只学到他老人家剑法十之二,而三个兄弟却都败在你剑下,风老先生造诣,可真是深不可测。”令狐冲道:“三位庄主和晚辈都只随意过几招,并未分甚胜败,便已住手。”黄钟公点点头,皮包骨头脸上露出丝笑意,说道:“年轻人不骄不躁,十分难得。请进琴堂用茶。”令狐冲和黑白子随着他走进琴堂坐好,名童子捧上清茶。黄钟公道:“听说风少侠有《广陵散》古谱。这事可真?老朽颇喜音乐,想到嵇中散临刑时抚琴曲,说道:‘广陵散从此绝矣!’每自叹息。倘若此曲真能重现人世,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谱奏,生平更无憾事。”说到这里,苍白脸上竟然现出血色,显得颇为热切。
令狐冲心想:“向大哥谎话连篇,骗得他们惨。看孤山梅庄四位庄主均非常人,而且是来求他们治伤病,可不能再卖甚关子。这本琴谱倘若正是曲洋前辈在东汉蔡甚人墓中所得《广陵散》,该当便给他瞧瞧。”从怀中掏出琴谱,离座而起,双手奉上,说道:“大庄主请观。”黄钟公欠身接过,说道:“《广陵散》绝响于人间已久,今日得睹古人名谱,实是不胜之喜,只是……只是不知……”言下似乎是说,却又如何得知这确是《广陵散》真谱,并非好事之徒伪造来作弄人。他随手翻阅,说道:“唔,曲子很长啊。”从头自第页看起,只瞧得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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