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寻思:“他是真将错认作是那姓任前辈?还是另有阴谋诡计?”时无法知他真意,只得又模模糊糊咕噜几句,连自己都不知说是甚,黑白子自然更加听不明白,连问:“老爷子答不答允?老爷子答不答允?”令狐冲道:“你言而无信,才不上这个当呢。”黑白子道:“老爷子要在下作甚保证,才能相信?”令狐冲道:“你自己说好。”黑白子道:“老爷子定是担心传授这大法秘要之后,在下食言而肥,不放老爷子出去,是不是?这节在下自有安排。总是教老爷子信得过便是。”令狐冲道:“甚安排?”黑白子道:“请问老爷子,你是答允?”语气中显得惊喜不胜。令狐冲脑中念头转得飞快:“他求传大法秘要,又有甚大法秘要可传?但不妨听听他有甚安排。他如真能放出去,便将铁板上那些秘诀说给他听,管他有用无用,先骗骗他再说。”
黑白子听他不答,又道:“老爷子将大法传之后,便是老爷子门下弟子。本教弟子欺师灭祖,向来须受剥皮凌迟之刑,数百年来,无人能逃得过。在下如何胆敢不放老爷子出去?”令狐冲哼声,说道:“原来如此。三天之后,你来听回话。”黑白子道:“老爷子今日答允便是,何必在这黑牢中多耽三天?”令狐冲心想:“他比还心急得多,且多挨三天再说,看他到底有何诡计。”当下重重哼声,显得甚为恼怒,黑白子道:“是!是!三天之后,在下再来向你老人家请教。”令狐冲听得他走出地道,关上铁门,心头思潮起伏:“难道他当真将错认为那姓任前辈?此人甚是精细,怎会铸此大错?”突然想起事:“莫非黄钟公窥知他秘密,暗中将任前辈囚于别室,却将关在此处?不错,这黑白子十二年来,每隔两月便来次,多半给人察觉。定是黄钟公暗中布下机关。”突然之间,想起黑白子适才所说句话来:“本教弟子欺师灭祖,向来须受剥皮凌迟之刑,数百年来,无人能逃得过。”寻思:“本教?甚教?难道是魔教,莫非那姓任前辈和江南四狗都是魔教中人?也不知他们捣甚鬼,却将牵连在内。”想到“魔教”两字,便觉其中诡秘重重,难以明白,也就不再多想,只是琢磨着两件事:“黑白子此举出于真情,还是作伪?三天之后他再来问,那便如何答复?”东猜西想,种种古怪念头都转到,却想破头也无法猜到黑白子真意,到后来疲极入睡。觉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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