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即将下山,日光斜照,映射其身,显得金光灿烂,大增堂皇气象。他抱拳转身,向台下众人作个四方揖,说道:“既承众位朋友推爱,在下倘若再不答允,出任艰巨,倒显得过于保身自爱,不肯为武林同道尽力。”嵩山门下数百人欢声雷动,大力鼓掌。
忽听得个女子声音说道:“左师伯,你震断长剑,就这样,便算是五岳派掌门人吗?”说话正是岳灵珊。左冷禅道:“天下英雄在此,大家原说好比剑夺帅。岳小姐如能震断手中长剑,则大伙儿奉岳小姐为五岳派掌门,亦无不可。”岳灵珊道:“要胜过左师伯,侄女自然无此能耐,但咱们五岳派之中,武功胜过左师伯,未必就没有。”左冷禅在五岳派诸人之中,真正忌惮只有令狐冲人,眼见他与岳灵珊比剑而身受重伤,心头早就已放下块大石,这时听岳灵珊如此说,便道:“以岳小姐之见,五岳派中武功剑法胜过在下,是令尊呢、令堂呢,还是尊夫?”嵩山群弟子又都轰笑起来。岳灵珊道:“夫君是后辈,比之左师伯不免要逊筹。妈妈剑法自可与左师伯旗鼓相当。至于爹爹,想来比左师伯要高明些。”嵩山群弟子怪声大作,有猛吹口哨,有顿足擂地。左冷禅对着岳不群道:“岳先生,令爱对阁下武功,倒是推许得很呢。”岳不群道:“小女孩儿口没遮拦,左兄不必当真。在下武功剑法,比之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以及丐帮解帮主诸位前辈英雄,那可是望尘莫及。”左冷禅脸上登时变色。岳不群提到方证大师等三人,偏就不提左冷禅名字,人人都听出来,那显是自承比他高明。丁勉道:“比之左掌门却又如何?”岳不群道:“在下和左兄神交多年,相互推重。嵩山华山两派剑法,各擅胜场,数百年来从未分过高下。丁兄这句话,在下可难答得很。”丁勉道:“听岳先生口气,倒似乎自以为比左掌门强着些儿?”
岳不群道:“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较量武功高低,自古贤者所难免,在下久存向左师兄讨教之心。只是今日五岳派新建,掌门人尚未推出,在下倘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似是来争做这五岳派掌门般,那不免惹人闲话。”左冷禅道:“岳兄只消胜得在下手中长剑,五岳派掌门席,自当由岳兄承当。”岳不群摇手道:“武功高,未必人品也高。在下就算胜得左兄,也不见得能胜过五岳派中其余高手。”他口中说得谦逊,但每句话扣得极紧,始终显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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