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松年道:“你念下去。”令狐冲念道:“练气之道,首在意诚,凝意集思,心田无尘……”念到这里便不念。西宝和尚催道:“念下去,念下去。”玉灵道人却口舌微动,跟着念诵,用心记忆:“练气之道,首在意诚,凝意集思,心田无尘。”
其实令狐冲从未见过辟邪剑谱,他所念,只是华山剑法歌诀,将“华山之剑,至轻至灵”这八字改成“辟邪剑法,剑术至尊”而已。这本是岳不群所传“气宗”歌诀,因此有甚“先练剑气,再练剑神”词句。否则令狐冲读书不多,识得字便已有限,仓卒之际,如何能出口成章,这等似模似样?但仇松年等人来没听过华山剑法歌诀,二来心中念念不忘于辟邪剑法,已如入魔般,听有人背诵辟邪剑法歌诀,个个神魂颠倒,哪里还有余暇来细思剑谱真假?令狐冲继续念道:“绵绵汩汩,剑气充盈,辟邪剑出,杀个干净……”这“杀个干净”四字,是他信口胡诌,华山剑诀中并无这等说法,他念到此处,说道:“这个,这个……下面好像是‘杀不干净,剑法不灵’,又好像不是,有点记不清楚。”西宝和尚等齐问:“剑谱在哪里?”令狐冲道:“这剑谱……可决不是在身上。”面说,面眼望自己腹部。这句话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言既出,两只手同时伸入他怀中摸去,只是西宝和尚,只是仇松年。突然间两人齐声惨叫,西宝和尚脑浆迸裂,仇松年背上枝长剑贯胸而出,却是分别遭严三星和玉灵道人毒手。严三星冷笑道:“大伙儿辛辛苦苦找这辟邪剑谱,好容易剑谱出现,这两个龟蛋却想独占,天下有这等便宜事?”砰砰两声,飞腿将两人尸体踢开去。
令狐冲初时假装念诵辟邪剑谱,只是眼见盈盈命在顷刻,情急智生,将众人引开,只盼拖延时刻,自己或盈盈被点穴道得能解开,没想到此计十分灵验,不但引开七人,而且逗得他们自相残杀,七人中只剩下五人,不由得暗暗心喜。游迅道:“这剑谱是否真在令狐冲身上,谁也没瞧见,咱们自己先砍杀起来,未免太心急些……”他言未毕,严三星已翻着怪眼,恶狠狠瞪着他,说道:“你说们心急,你心中不服,是不是?只怕你想独吞剑谱?”游迅道:“独吞是不敢,像这位大和尚这般脑袋瓜子开花,有甚好玩?不过这剑谱天下闻名,大伙儿齐开开眼界,总是想。”桐柏双奇齐声道:“不错,谁也不能独吞,要瞧便起瞧。”严三星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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