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取部薄薄黄纸手抄本出来,交给他。
张无忌翻开第页来,只见上面写道:“十二经和奇经七脉,皆上下周流。惟带脉起小腹之间,季胁之下,环身周,洛腰而过,如束带之状。冲、任、督三脉,同起而异行,源而三歧,皆洛带脉……”跟着评述古来医书中错误之处,『十四经发挥』书中说带脉只四穴,「针灸大成」书中说带脉凡六穴,其实共有十穴,其中两穴忽隐忽现,若有若无,最为难辨。张无忌路翻阅下去,虽然不明其中奥义,却也知此书见识不凡,于是就他指摘前人错误之处,提出来请教。
胡青牛甚是欢喜,路用针,路解释,待得替他带脉上十个穴道都刺过金针,让他休息片刻,说道:“另有部『子午针灸经』尤是心血所寄。”从内室取部厚达十二卷手书医经出来。
胡青牛明知这小孩不明医理然他长年荒谷隐居,终究寂寞。前来求医之人虽然络绎不绝,但人人只赞他医术如神,这些话他于二十年前便早已听得厌。其实他毕生真正自负之事,还不在‘医术’之精,而是于‘医学’大有发明创见,道前贤之所未道。他自知这些成就实是非同小可,却只能孤芳自赏,未免寂寞。此时见这少年乐于读他著作,隐隐有知己之感,便将自己得意之作取出以示。
张无忌翻将阅来,只见每页上都是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楷,穴道部位,药材份量,下针时刻深浅,无不详为注明。他心念动:“查阅以下,且看有无医治常大哥身上伤势法门?”于是翻到第九卷「武学篇」中「掌伤治法」,但见红沙掌、铁沙掌、毒沙掌、绵掌、开山掌、破碑掌……各种掌力伤人症状、急救、治法,无不备载,待看到百八十余种掌力之后,赫然出「截心掌」。
张无忌大喜,当下细细读谝,文中对「截心掌」掌力论述甚详,但治法却说得极为简略,只说“当从‘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四穴着手,御阴阳五行之变,视寒、暑、燥、湿、风五候,应伤者喜、怒、忧、思、恐五情下药。”
须知中国医道,变化多端,并无定规,同病症,医者常视寒暑、昼夜、剥复、盈虚、终始、动静、男女、大小、内外……诸般牵连而定医疗之法,变化往往存乎心,少有定规,因之良医与庸医判若云泥。这其间奥妙,张无忌自是全然不懂,当下将这治法看几遍,牢牢记住。那「掌伤治法」最后项,乃是「玄明神掌」,述伤者症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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