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于是割断绑着他绳索。
胡青牛手足得自由,立即过去翻开那女子眼皮,察看眼睑内血色,又搭搭她脉搏,惊道:“你……你怎地又受外伤?谁打伤你?”语气中又是惊惶,又是怜惜。那女子扁扁嘴,哼声,道:“问你好徒弟啊。”
胡青牛转过身来,问张无忌道:“是你打伤她?”张无忌道:“她正要……”第四个字还没出口,胡青牛拍拍两下,重重打他两个耳光。这两掌沉重之极,来得又是大出意料之外,张无忌丝毫没有防备,竟没闪避,只给他打得眼前金星乱舞,几欲昏晕。纪晓芙长剑挺出,喝道:“你干甚?”
胡青牛对眼前这青光闪闪利器全不理会,问那女子道:“你胸口觉得怎样?有没肚痛?”神态殷勤之极,与他平时“见死不救”情状大异其趣。那女子却冷冷爱理不理。胡青牛给那女子解开穴道,按摩手足,取过几味药物,细心喂在她口中,然后抱着她放在床上,轻轻替她盖上棉被。这般温柔熨帖,那里是对付敌人模样?张无忌抚着高高肿起双颊,越看越是胡涂。胡青牛脸上爱怜横溢,向那女子凝视半晌,轻声道:“这番你毒上加伤,若是能给你治好,咱俩永不再比试罢?”那女子笑道:“这点轻伤算不甚。可是服是甚毒药,你怎能知道?你要是当真治得好,便服你。就只怕医仙本事,未必及得上毒仙罢?”说着微微笑,脸上神色甚是娇媚。张无忌虽于男女之情不大明白,但也瞧得出两人相互间实是恩爱缠绵。胡青牛道:“十年之前,便说医仙万万及不上毒仙,你偏不肯信。唉,甚都好比试,怎能作践自己身子。这次却真心盼望医仙胜过毒仙。否则话,也不能个儿独活。”那女子轻轻笑道:“若是去毒别人,你仍会让,假装不及本事。嘻嘻,毒自己,你非得出尽法宝不可罢。”胡青牛给她掠掠头发,叹道:“可实在担心得紧。快别多说话,闭上眼睛养神。你若是暗自运气糟蹋自己,那可不是公平比试。”那女子微笑道:“胜败之分,自当光明磊落。才不会这样下作。”说着便闭双眼,嘴角边仍带甜笑。两人这番对话,只把纪晓芙和张无忌听得呆。胡青牛转过身来,向张无忌深深揖,说道:“小兄弟,是时情急,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张无忌愤愤道:“可半点也不明白,不知你到底在干甚。”胡青牛提起手掌,啪啪两响,用力打自己两个耳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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