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肉块,伏在地下不动,低声哀鸣。但朱九真仍不停手,直打得它奄奄息,才道:“乔福,搭下去敷药。”乔福应道:“是,小姐!”将伤犬抱出厅去,交给专职饲狗狗仆照料。群犬见这般情景,尽皆心惊胆战,动也不敢动。朱九真坐回椅中,又喝:“平寇将军!左腿!”“威远将军!右臂!”“征东将军!眼睛!”头头猛犬依声而咬,都没错部位。她这数十头猛犬竟都有将军封号,她自己指挥若定,俨然是位大元帅。朱九真转头笑道:“你瞧这些畜牲贱?不狠狠打上顿鞭子,怎会听话?”张无忌虽在群犬爪牙之下吃过极大苦头,但见那狗被打惨状,却也不禁恻然。朱九真见他不语,笑道:“你说过不恼,怎地句话也不说?你怎到西域来?你爹爹妈妈呢?”张无忌心想,自己如此落魄,倘若提起太师父和父母名字,当真辱没他们,便道:“父母双亡,在中原难以存身,随处流浪,便到这里。”朱九真道:“射那只猴儿,谁叫你偷偷藏在怀里啊?饿得慌,想要吃猴儿肉,是不是?没想到自己险些给狗儿撕得稀烂。”张无忌涨红脸,连连摇头,道:“不是想吃猴儿肉。”
朱九真娇笑道:“你在面前,乘早别赖好。”忽然想起事,问道:“你学过甚武功?掌把‘左将军’打得头盖碎裂而死,掌力很不错啊。”
张无忌听她说自己打死她爱犬,甚是歉然,说道:“那时心中慌乱,出手想是重。小时候胡乱跟爹爹学过两三年拳脚,并不会甚武功。”
朱九真点点头,对小凤道:“你带他去洗个澡,换些像样衣服。”小凤抿嘴笑道:“是!”领他出去。张无忌恋恋不舍,走到厅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向她望眼,那知朱九真也正在瞧着他,遇到他眼光时秋波流慧,嫣然笑。张无忌羞得连头发根子中都红,魂不守舍,也没瞧到地下门槛,脚下绊,登时跌个狗吃屎。他全身都是伤,这摔跤,好几处同时剧痛,但不敢哼出声来,忙撑持着爬起。小凤吃吃笑道:“见到家小姐啊,谁都要神魂颠倒。可是你这小,也不老实吗?”张无忌大窘,抢先便行。走会,小凤笑道:“你到太太房去洗澡、换衣服?”张无忌站定看,但见前面门上垂着绣金软帘,这地方从没来过,才知自己慌慌张张又走错路。小凤这丫头好生狡狯,先又不说,直等他错到家,这才出言讥刺。张无忌红着脸低头不语。小凤道:“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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