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软弱，倘若自己先死，他心神大乱，未必能再拚斗，寻思：“若
先死，六弟万难为报仇，他也决计不肯偷生逃命，势必是师兄弟二人同时毕命于斯，于事无补。若他先死，瞧出这女子鞭法中
精义，或能跟她拚个同归于尽。”当下点头道：“六弟，多支持
刻好刻。”殷梨亭想起妻子杨不悔已有身孕，不由自主向杨逍与张无忌这边望去，转念又想：“死之后，不悔与孩儿自会有人照料，何必婆婆妈妈去嘱咐求人。”于是长剑举，目视剑尖，心无旁鹜，跟着含胸拔背、沉肩坠肘，说道：“掌门人请赐招！”他年纪虽比周芷若大得多，但周芷若此刻是峨嵋派掌门，他丝毫没缺
礼数。俞莲舟见他以“太极剑”起手式应敌，知道六弟这次是以师门绝学与强敌周旋，便缓缓向后退开。周芷若道：“你进招吧！”殷梨亭心想对方出手如电，若被她占先机，极难平反，当下左足踏上，剑交左手，招“三环套月”，第剑便虚虚实实，以左手剑攻敌，剑尖上光芒闪烁，嗤嗤嗤发出轻微响声。旁观群雄忍不住震天价喝声采。周芷若斜身闪开，殷梨亭跟着便是“大魁星”、“燕子抄水”，长剑在空中划成大圈，右手剑诀戳出，竟似也发出嗤嗤微声。周芷若纤腰轻摆，避过，说道：“殷六侠，让你三招，以报昔日武当山上故人之情。”这“情”字出口，软鞭便如灵蛇颤动，直奔殷梨亭胸口。殷梨亭奔身向左，那软鞭竟从半路弯将过来。殷梨亭招“风摆荷叶”，长剑削出，鞭剑相交，轻轻擦响，殷梨亭只觉虎口发热，长剑险些儿脱手，心中大吃惊：“只道她招式怪异，内力非之敌，不料她内劲也这般奇诡莫测。”当下凝神专志，将套太极剑法使得圆转如意，严密异常守住门户。周芷若手中软鞭犹似条柔丝，竟如没半分重量，身子忽东忽西，忽进忽退，在殷梨亭身周飘荡不定。张无忌越看越奇，心想：“她如此使鞭，比之渡厄、渡难、渡劫三位高僧，又是截然不同。”他初时只道峨嵋派中另有邪门武功，但此时看她犹如鬼魅身手，与灭绝师太实是大异其趣，心下隐隐竟起恐惧之感。范遥忽道：“她是鬼，不是人！”这句话正说中张无忌心事，不禁身子颤，若不是广场上阳光耀眼，四周站满人，真要疑心周芷若已死，鬼魂持鞭与殷梨亭相斗。他生平见识过无数怪异武功，但周芷若这般身法鞭法，如风吹柳絮，水送浮萍，实非人间气象，霎时间宛如身在梦中，心中寒：“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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