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携谢逊之手,正要并肩走开。谢逊忽道:“且慢!”指着少林僧众中名老僧叫道:“成昆!你站出来,当着天下众英雄之前,将诸般前因后果分说明白。”
群雄吃惊,只见这老僧弓腰曲背,形容猥琐,相貌与成昆截然不同。张无忌正待说:“他不是成昆。”只听谢逊又道:“成昆,你改相貌,声音却改不。你声咳嗽,便知你是谁。”那老僧狞笑道:“谁来听你这瞎子胡说八道。”他开口说话,张无忌立时辨认出来,那日光明顶上他身处布袋之中,曾听成昆长篇大论说话,对他语音记得清清楚楚,此刻成昆虽故意逼紧喉咙,身形容貌更乔装得十分巧妙,但语音终究难变。张无忌纵身跃出,截住他后路,说道:“圆真大师,成昆前辈,大丈夫光明磊落,何不以本来面目示人?”成昆乔装改扮,潜伏在人丛之中,始终不露破绽,可是当那黄衫女子制服周芷若之际,他大出意料之外,忍不住轻轻声咳嗽,谢逊双眼盲后耳音特灵,对他又是记着铭心刻骨血仇。就谢逊而言,这声咳嗽不啻是个晴天霹雳,立时便将他认出来。成昆眼见事已败露,长身大喝:“少林僧众听着:魔教扰乱佛地,藐视本派,众僧齐动手,格杀勿论。”他手下党羽纷纷答应,抽出兵刃便要上前动手。
空智只因师兄空闻方丈受本寺叛徒挟制,忍气已久,此刻听圆真发令与明教动手,这场混战下来,本寺僧众不知将受到多大损伤,权衡轻重,终究阖寺僧众性命事大,当下喝道:“空闻方丈已落入这叛徒圆真手中,众弟子先擒此叛徒,再救方丈。”霎时之间,峰顶上乱成团。
张无忌见周芷若委顿在地,脸上尽是沮丧失意之情,心下大是不忍,当即上前解开她穴道,扶她起身。周芷若挥手,推开他手臂,径自跃回峨嵋群弟子之间。只听谢逊朗声说道:“今日之事,全自成昆与二人身上所起,种种恩怨纠缠,须当由二人结。师父,身本事是你所授;成昆,全家是你所杀。你大恩大仇,今日咱二人来算个总帐。”成昆见空智不顾切出声号令,终究少林寺僧侣正派者远为众多,自己党羽占不到合寺僧众成,看来接掌少林方丈图谋终于也归镜花水月,心想:“谢逊作恶多端,若制服他,大可将切罪行尽数推在他头上。他武功皆所授,他双眼又盲,难道还对付他不?”于是说道:“谢逊,江湖上有多少英雄好汉,命丧你手。今日更招引明教大批魔头,来少林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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