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拉将过来。
这拉之下,那贵公子身子幌几幌,摺扇居然并未脱手。郭靖微感惊讶:“此人年纪不大,居然抵得住这拉,他内力运法似和那藏僧灵智上人门户相近,可比灵智上人远为机巧灵活,想来是西藏派。他这扇子扇骨是钢铸,原来是件兵刃。”当即手上加劲,喝道:“撒手!”那贵公子脸上斗然间现出层紫气,但霎息间又即消退。郭靖知他急运内功相抗,自己若在此时加劲,只要他脸上现得三次紫气,内脏非受重伤不可,心想此人练到这等功夫实非易事,不愿使重手伤他,微微笑,突然张开手掌。
摺扇平放掌心,那贵公子夺劲未消,但郭靖掌力从摺扇传到对方手上,将他夺劲尽数化解,贵公子使尽平生之力,始终未能有丝毫劲力传上扇柄,也就拿不动扇子半寸。贵公子心下明白,对方武功远胜于己,只是保全自己颜面,未曾硬夺摺扇,当下撒手跃开,满脸通红,说道:“请教阁下尊姓大名。”语气中已大为有礼。郭靖道:“在下贱名不足挂齿,这里马真人、丘真人、王真人,都是在下恩师。”
那贵公子将信将疑,心想适才和全真众老道斗半日,他们也只个天罡北斗阵厉害,若是单打独斗,个个不是自己对手,怎他们弟子却这等厉害,再向郭靖上下打量,但见他容貌朴实,甚是平庸,身粗布衣服,实和寻常庄稼汉子般无异,但手底下功夫却当真深不可测,便道:“阁下武功惊人,小可极是拜服,十年之后,再来领教。小可于此处尚有俗务未,今日就此告辞。”说着拱拱手。郭靖抱拳还礼,说道:“十年之后,在此相候便。”
那贵公子转身出殿,走到门口,说道:“小可与全真派过节,今日自认是栽。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扫门前雪,别来横加阻挠小可私事。”依照江湖规矩,人若是自认栽筋斗,并约定日子再行决斗,那日子未至之时,纵是狭路相逢也不能动手。郭靖听他这般说,当即答允,说道:“这个自然。”
那贵公子微微笑,以藏语向那藏僧说几句,正要走出,丘处机忽然提气喝道:“不用等到十年,丘处机就来寻你。”他这声呼喝声震屋瓦,显得内力甚是深厚。那贵公子耳中鸣响,心头凛,暗道:“这老道内力大是不弱,敢情他们适才未出全力。”不敢再行逗留,迳向殿门疾趋。那红袍藏僧向郭靖狠狠望眼,与其余各人纷纷走出。
郭靖见这群人之中形貌特异者颇为不少,或高鼻虬髯,或曲发深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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