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低声道:“丘师哥,怎办?”丘处机道:“暂且不动,见机行事。瞧来他也不敢加害孙师妹。”这几人生纵横江湖,威名远振,想不到临到暮年,反受个初出道少年挟制,想想固然有气,却也不禁好笑。
杨过拉过个蒲团,让孙不二坐下,说道:“对不住!”伸手点她背心“大椎”“神堂”两穴,令她不能走动,见群道依言站在殿外,不敢进来,于是扶着小龙女站在王重阳画像之前,双双并肩而立。
只见画中道人手挺长剑,风姿飒爽,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肖像之旁题着“活死人”三字。画像不过寥寥几笔,但画中人英气勃勃,飘逸绝伦。杨过幼时在重阳宫中学艺,这画像看之已熟,早知是祖师爷肖像,这时猛地想起,古墓中也有幅王重阳画像,虽然此是正面而墓中之画是背影,笔法却般无异,说道:“这画也是祖师婆婆手笔。”小龙女点点头,向他甜甜笑,低声道:“咱俩在重阳祖师画像之前成亲,而这画正是祖师婆婆所绘,真是再好不过。”
杨过踢过两个蒲团,并排放在画像之前,大声说道:“弟子杨过和弟子龙氏,今日在重阳祖师之前结成夫妇,此间全真教数百位道长,都是见证。”说罢跪在蒲团之上,见小龙女站着不跪,说道:“咱们就此拜堂成亲,你也跪下来罢!”小龙女沉吟不语,双目红润,盈泪欲滴。杨过柔声道:“你有甚话说?在这里不好?”小龙女颤声道:“不,不是!”她顿顿,说道:“既非清白之躯,又是个垂死之人,你何必……你何必待这样好?”说到这里,泪珠从脸颊上缓缓流下。
杨过重行站起,伸衣袖给她擦擦眼泪,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心?”小龙女抬头望着他,只听他柔声道:“真愿咱两个都能再活百年,让能好好待你,报答你对恩情。若是不能,若是老天爷只许咱们再活天,咱们便做天夫妻,只许咱们再活个时辰,咱们就做个时辰夫妻。”小龙女见他脸色诚恳,目光中深情无限,心中激动,真不知要怎样爱惜他才好,凄苦脸上慢慢露出笑靥,泪珠未乾,神色已是欢喜无限,于是在蒲团上盈盈跪倒。
杨过跟着跪下。两人齐向画像拜倒,均想:“咱二人虽然生孤苦,但既有此日此时,实是福缘深厚已极。过去苦楚烦恼,来日短命而死,全都不算都甚。”两人相视笑,在蒲团上磕下头去。
杨过低声祝祷:“弟子杨过和龙氏真心相爱,始终不渝,愿生生世世,结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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