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果然听得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呼喝之声。武三通扶住朱子柳加快脚步,但呼喝之声忽远忽近,霎时竟又寂静无声,半点也听不到甚。五人觅路而行,扰攘夜,天色渐明,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高处有人纵声长笑,声音尖厉,有若枭鸣。众人停步抬头,只见对面悬崖上站着人仰天发笑,却不是公孙止是谁?那悬崖下临深谷,上面山峰笔立,峰顶深入云雾之中,不知尽头。
朱子柳见他状若颠狂,心下暗惊:“倘若他个失足,跌入下面万丈深谷,这人死不足惜,那半枚绝情丹却要随之而逝。”当下如飞奔去,转个弯,只见杨过、小龙女、程英、陆无双四人站在山边,齐仰头望着公孙止。
小龙女见朱子柳等到来,低声道:“朱大叔,你快想个法子,怎生引他下来。”朱子柳瞧周遭情势,但见有道宽不逾尺石梁通向公孙止站立之处,三长两短石梁和山崖上都生满青苔,便是人转折也有所不便,除非他自愿出来,否则绝难过去动手。
武三通想起杨过救命二子性命,全他兄弟之情,今日之事义不容辞,当下捋袖说道:去揪他过来。”刚跨出两步,身边人影闪动,程英已抢在他面前,说道:“去!”她身法好快,纵身便踏上石梁。那知她快杨过更快,程英但觉腰间紧,身子已被杨过袍袖缠住,给他拉回来,耳边听杨过说道:“值得甚,何苦如此?”程英张俏脸胀得绯红,说不出话来。
便在此时,只听得小龙女道:“借剑使!”掠过武敦儒和完颜萍身边,双手伸出,已将二人手中长剑夺过去。这下手法当真是捷逾电闪,武敦儒和完颜萍愕之下,已见小龙女轻飘飘奔过石梁,到公孙止身前。
公孙止身处绝地,见小龙女竟敢过来,惊之下,抢上拦在石梁尽头,横剑护身,狞笑道:“你当真不要性命?”小龙女心道:“无论如何,得夺回绝情丹才死。”柔声说道:“公孙先生,你于有救命之恩,不料反而害得你数受折磨,……心中好生歉疚。不是来跟你拼命。”公孙止道:“那你要干甚?”小龙女道:“是来求你赐予绝情丹,救夫郎。此丹于你无用,若肯赐下,小女子永感大恩大德。”
杨过在石梁彼端叫道:“龙儿回来,半枚丹药救不得你二人之命,要来何用?”
公孙止见小龙女俏立石梁之上,衣襟当风,飘飘然如欲乘风而去,这般丰姿,李莫愁又岂能及得万?他张开独目痴痴而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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