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波”声响,屋角中人翻身站起,便是直蜷缩成团、呼呼大睡那人。众人耳边厢但听得轰轰声响,原来是那人开口说话:“姑娘要见神雕侠却也不难,今晚领你去见他就是。”众人听那说话之声先已失惊,再看他形貌时,更是大为诧异。但见他身长不到四尺,躯体也甚瘦削,但大头、长臂、大手掌、大脚板,却又比平常人长大许多,这副手脚和脑袋,便是安在寻常人身上也已极不相称,他身子矮小,更是诡奇。
郭襄大喜,说道:“好啊,只是跟神雕侠素不相识,贸然求见,未免冒昧,又不知他是见是不见。”那矮子轰然道:“你今日若不见他,只怕日后再也见不到。”郭襄奇道:“为甚?”
郭芙站起身来,向那矮子道:“请问尊驾高姓大名。”那矮子冷笑道:“天下似这等丑陋之人,岂有第二人?你既不识,回去问你爹爹妈妈便知。”
就在此时,远处缓缓传来缕游丝般声音,低声叫道:“西山窟鬼,十者到其九,大头鬼,大头鬼!此时不至,更待何时?”这话声若断若续,有气无力,充满着森森鬼气,但字句,人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那大头矮子怔,声大喝,突然砰声响,火光暗,那矮子已然不知去向。众人齐吃惊,见大门已然撞穿,原来那矮子竟是破门而出。撞破门板不奇,奇在撞即穿,此人跟着撞之势而出。
郭破虏道:“大姊,这矮子这等厉害!”郭芙跟着父母,武林中人物见过不少,但这矮子却从未听父母说过,时呆呆说不出话来。郭襄却道:“爹爹授业恩师江南七怪之中,便有位矮个子马王神韩爷爷。三弟你乱叫人家矮子,爹爹知道可要不依呢。你该称他声前辈才是。”郭靖对江南七怪恩德生念念不忘,推恩移爱,对任何盲人、矮子均是礼敬有加,平素便如此教训子女。
郭破虏尚未回答,忽听得呼声响,那大头矮子又已站在身前,北风夹雪,从破门中直吹进来,火堆中火星乱爆。郭芙怕那矮子出手伤弟妹,抢上步,挡在郭襄与郭破虏身前。
那矮子大头摆,从郭芙腰旁探头过去,对郭襄道:“小姑娘,你要见神雕侠,便同去。”郭襄道:“好!大姊、三弟,咱们块去罢。”郭芙道:“神雕侠有甚好见?你也别去。咱们和这位尊驾又是素不相识。”郭襄道:“去会儿就回来,你们在这儿等式罢。”宋五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姑娘,千万去不得。这人是……是西山窟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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