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寻语劝慰,小龙女突然“咦”声,轻声说道:“瞧是谁来。”
杨过顺着她手指望去,只见山岗下有两人在长草丛中蛇行鼠伏般上来。这两人轻功甚高,走得又极隐蔽,显是生怕给人瞧见,但小龙女眼力异于常人,远远便已望见,杨过低声道:“这两人鬼鬼祟祟,武功却大是不弱,这会儿到华山来必有缘故,咱们且躲起来,瞧他们作何勾当。”三人在大树岩石间隐身而待。
过好会功夫,听得践草步石之声轻轻传上。这时天色渐晚,轮新月已挂在大树之巅。郭襄靠在小龙女身旁,她对上来两个人全不关心,望着杨过侧影,心中忽想:“若是终身得能如此和大哥哥、龙姐姐相聚,此生再无他求。”但觉此时此情,心满意足,只盼时光便此停住,永不再流,但内心深处,却也知此事决不能够。
小龙女在暮霭苍茫中瞧得清楚,但见郭襄长长睫毛下泪光莹然,心想:“她神情有异,不知怀着甚心事。和过儿总得设法帮她办到,好教她欢喜。”
只听得那两人上峰顶,伏在块大岩之后。过半晌,人悄声道:“潇湘兄,这华山林深山密,到处可以藏身。咱们好好躲上几日,算那秃驴神通如何广大,也未必能寻得到。待他到别地寻找,咱们再往西去。”
杨过瞧不见二人身形,听口音是尹克西说话,他口称“潇湘兄”,那另人便是潇湘子,心道:“蒙古诸武士来中土为虐,其中金轮法王、尼摩星、霍都等已然伏法,达尔巴、马光佐作恶不深,只剩下潇湘子和尹克西这两个家伙。当日饶他们性命,但看来二人怙恶不悛,不知又在干甚*恶之事。”
听潇湘子阴恻恻道:“尹兄且莫喜欢,这秃驴倘若寻咱们不着,定然守在山下孔道之处。咱们若是贸然下去,正好撞在他手里。”尹克西道:“潇湘兄深谋远虑,此言不差,却不知有何高见。”潇湘子道:“想这山上寺观甚多,咱们便拣处荒僻,不管主持是和尚还是道士,都下手宰,占寺观,便这住下去不走啦。那秃驴决计想不到咱们会在山上穷年累月停留。他再不死心,在山中搜寻数遍,在山下守候数月,也该去。”尹克西喜道:“潇湘兄此计大妙。”他心中喜欢,说话声音便响些。
潇湘子忙道:“禁声!”尹克西歉然道:“嗯,竟然是乐极忘形。”接着两人悄声低语。杨过再也听不清楚,暗暗奇怪:“这两人怕极个和尚,惟恐给他追上。这两个恶徒武功各有独到之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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