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刚到城门口,城中走出队金兵来,不问情由,便将二人抓住,逼令二人挑担。李萍身材矮小,金兵给她担子轻些。段天德肩头却是副百来斤重担,只压得他叫苦连天。
这队金兵随着名*员路向北。原来那官是派赴蒙古部族宣示金主敕令使者。随行护送金兵乱拉汉人百姓当作脚夫,挑负行李粮食。段天德抗辩得几句,金兵皮鞭便夹头夹脑抽将下来。这般情形他倒也阅历甚多,不足为奇,只不过向来是他以皮鞭抽百姓之头,今日却是金兵以皮鞭抽其本人之头而已。皮鞭无甚分别,脑袋却颇有不同。这时李萍肚子越来越大,挑担跋涉,实是疲累欲死,但她决意要手刃仇人,路上竭力掩饰,不让金兵发现破绽,好在她自幼务农,习于劳苦,身子又甚是壮健,当下豁出性命,勉力支撑。数十日中,尽在沙漠苦寒之地行走。这时虽是十月天时,但北国奇寒,这日竟满天洒下雪花,黄沙莽莽,无处可避风雪。三百余人排成列,在广漠无垠原野上行进。正行之间,突然北方传来隐隐喊声,尘土飞扬中只见万马奔腾,无数兵马急冲而来。众人正惊惶间,大队兵马已涌将过来,却是群败兵。众兵将身穿皮裘,也不知是漠北个甚部族,但见行伍大乱,士众抛弓掷枪,争先恐后急奔,人人脸现惊惶。有没马匹,徒步狂窜,给后面乘马涌将上来,转眼间倒在马蹄之下。金国官兵见败兵势大,当即四散奔逃。李萍本与段天德同在起,但众败兵犹如潮水般涌来,混乱中段天德已不知去向。李萍抛下担子,拚命往人少处逃去,幸而人人只求逃命,倒也无人伤她。
她跑阵,只觉腹中阵阵疼痛,再也支持不住,伏倒在个沙丘之后,就此晕过去。过良久良久,悠悠醒来,昏迷中似乎听得阵阵婴儿啼哭声音。她尚自迷迷糊糊,不知是已归地府,还是尚在人间,但儿啼声越来越响,她身子动,忽觉胯间暖暖似有物。这时已是夜半,大雪初停,轮明月从云间钻出来,她斗然觉醒,不禁失声痛哭,原来腹中胎儿已在患难流离之际诞生出来。
她疾忙坐起,抱起孩儿,见是个男孩,喜极流泪,当下用牙齿咬断脐带,贴肉抱在怀里。月光下只见这孩子浓眉大眼,啼声洪亮,面目依稀是亡夫模样。她雪地产子,本来非死不可,但见到孩子,竟不知如何生出股力气,挣扎着爬起,躲入沙丘旁个浅坑中以蔽风寒,眼瞧婴儿,想起亡夫,不禁悲喜交集。在沙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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