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报知马姑娘,她定能设法救你。”那武官喝道:“站住!福大帅密令,决不能泄漏风声,让马姑娘知道。你有几颗脑袋?”聂钺满头都是黄豆大汗珠,心想:“这盒子是亲手递给胡大哥,岂不是成*诈小人?但福大帅既有密令,又怎能抗命?”那武官将匕首轻轻往前送,刀尖割破胡斐衣服,刺到肌肤,喝道:“快走吧!”那钢盒是西洋巧手匠人所制,弹簧机括极是霸道,上下盒边锦缎破,便露出锋利刃口,原来盒盖两边,竟是两把利刃。聂钺见胡斐手腕上鲜血迸流,即将伤到筋骨,心想:“胡大哥便是犯弥天大罪,也不能以此卑鄙手段对付。”他对胡斐直敬仰,这时见此惨状,又自愧祸出于己,突然伸手抓住钢盒,手指插入盒缝,用力扳,盒盖张开,胡斐双手登得自由。便在此时,那为首武官匕首刺过去。聂钺武功本在此人之上,只是双手尚在钢盒之中,竟然无法闪避,“啊”声惨呼,匕首入胸,立时毙命。
在这电光石火般瞬之间,胡斐吐口气,胸背间登时缩入数寸,立即纵身而起,三柄匕首直划下来,两柄落空,另柄却在他右腿上划道血痕。胡斐双足齐飞,此时性命在呼吸之间,哪里还能容情?右足足尖前踢,左足足跟后撞,人在半空之中,已将两名武官踢毙。
刺死聂钺那武官不等胡斐落地,招“荆轲献图”,径向胡斐小腹上刺来,这下势挟劲风,甚是凌厉。胡斐左足自后翻上,腾下,踹在他胸口。那武官扑通声,跌入荷池,十余根肋骨齐断,眼见是不活。另名武官见势头不好,“啊哟”声,转头便走。胡斐纵身过去,夹颈提将起来,掌便要往他天灵盖击落,月光下只见他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心肠软:“他和无冤无仇,不过是受福康安差遣,何必伤他性命。”
当下提着他走到假山之后,低声喝问:“福康安何以要拿?”那武官道:“实……实在不知道。”胡斐道:“这时他在哪里?”那武官道:“福大帅……福大帅从马姑娘阁子中出来,嘱咐们,又……又回进去。”胡斐伸手点他哑穴,说道:“命便饶你,明日有人问起,你便说这姓聂也是杀。倘若你走漏消息,他家小有甚风吹草动,将你全家杀得干干净净。”那武官说不出话,只是点头。胡斐抱过聂钺尸身,藏在假山窟里,跪下拜四拜,再将其余两具尸身踢在草丛之中,然后撕下衣襟,裹两腕伤口,腿上刀伤虽不厉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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