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总爷。喝醉?有公事找他。你去给瞧瞧。”胡斐听不是汪铁鹗声音,心下凉半截,暗道:“嘿嘿,这场大赌终究是输。”提起单刀,轻轻推窗向外望,只见四下里黑沉沉并无动静,当下翻身上屋,伏在瓦面,凝神倾听。汪铁鹗去,胡斐知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若以侠义为重,这时便会单身来引自己偷入福府;倘若惜身求禄,必定是引福府武士前来围捕。他既然不来,此事自是糟。但客店四周,竟然无人埋伏,倒也颇出胡斐意料之外。要知前来围捕武士不来则已,来则必定人数众多,二个高手尚可隐身潜伏,不令自己发现踪迹,人数多,便是透气之声也能听见。他见敌人非众,稍觉宽心。但见窗外烛光晃动,店小二手里拿着只烛台,在门外说道:“总爷,这里有位总爷要见您老人家。”胡斐翻身从窗中进房,落地无声,说道:“请进来吧!”店小二推开房门,将烛台放在桌上,陪笑道:“那位总爷酒醒吧?若是还没妥贴,要不给做碗醒酒汤喝?”胡斐随口道:“不用!”眼光盯在店小二身后那名卫士脸上。只见他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灰扑扑张脸蛋,丝毫不动声色,胡斐心道:“好厉害脚色!孤身进房来,居然不露半点戒惧之意。难道你当真有过人本领,绝没将胡斐放在心上吗?”只听那卫士道:“这位是张大哥吗?咱们没见过面,小弟姓任,任通武,在左营当差。”胡斐道:“原来是任大哥,幸会幸会。大伙儿人多,平日少跟任大哥亲近。”任通武道:“是啊。上头转下来件公事,叫小弟送给张大哥。”说着从身边抽出件公文来。
胡斐接过看,见公文左角上赫然印着“兵部正堂”四个红字,封皮上写道:“即交安远客店,巡捕右营张九收拆,速速不误。”胡斐上次在福府中上个大当,双手为钢盒所伤,这回学乖,不即开拆公文,先小心捏捏封套,见其中并无古怪,又想到苗人凤为拆信而毒药伤目,当下将公文垂到小腹之前,这才拆开封套,抽出张白纸,就烛光看,不由得惊疑交集。原来纸上并无字,却画幅笔致粗陋图画。图中个吊死鬼打着手势,正在竭力劝人悬梁上吊。当时迷信,有人悬梁自尽,死后变鬼,必须千方百计引诱另人变鬼,他自己方得转世投胎,后来死者便是所谓替死鬼。这说法虽然荒诞不经,但当时却是人人皆知。
胡斐凝神想,心念动,问道:“任大哥今晚在大帅府中轮值?”任通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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