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大举集众,会天下诸门派掌门人于堂,自必戒备森严。下走若不幸有负所托,便当血溅京华,以此书此帽拜见明公耳。下走在京,探得……”他读到这里,脸色微变,便不再读下去,将书信呈给福康安。福康安接过来看下去,只见信中续道:“……探得彼伧身世隐事甚多,如能相见,面陈。举首西眺,想望风采。何日重囚彼酋于六和塔顶,再掳彼伧于紫禁城中,不亦快哉!”
福康安愈读愈怒,几欲气破胸膛。
原来十年前乾隆皇帝在杭州微服出游,曾为红花会群雄设计擒获,囚于六和塔顶,后来福康安又在北京禁城中为红花会所俘。这两件事乾隆和福康安都引为毕生奇耻大辱,凡是当年预闻此事*员侍卫,都已被乾隆逐年来借故诛戮灭口。此两事又因关涉到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身世隐事,是以红花会亦秘而不宣,江湖上知者极少。事隔十年,福康安创痛渐淡。岂知汤沛竟在信中又揭开这个大疮疤。福康安又想:信内“探得彼伧身世隐事甚多”云云,又不知包含着多少丑闻隐私?福康安是乾隆私生子,单是这件事,胆敢提到句人便足以灭门杀身。
福康安虽然向来镇静,这时也已气得脸色焦黄,双手颤抖,随手接过安提督递上来汤沛另封书信,看之下,两封信上字迹却并不甚似,但盛怒之际,已无心绪去细加核对。汤沛见自己小帽之中竟会藏着封书信,惊惶之后微凝思,已是恍然,知是圆性暗中做下手脚;自是她处心积虑,买顶模样小帽,伪造书信,缝在帽中,然后在自己睡觉或是洗澡之际换顶。
他听安提督读信读半,不禁满背冷汗,心想今日大祸临头,再见他竟尔不敢再读书信后半,却呈给福康安亲阅,可想而知,信中更是写满大逆不道言语。他心想:“今日要辩明这不白之冤,惟有查明这小尼姑来历。”侧头细看圆性,蓦地惊:“这尼姑好生面熟,从前见过。”陡然想起,叫道:“你……你是银姑,银姑女儿!”圆性冷笑道:“你终于认出来。”汤沛大叫:“福大帅,这尼姑是小人仇家。她设下圈套,陷害于。大帅,你千万信她不得。”
圆性道:“不错,是你仇家。母亲走投无路,来到你家。你这人面兽心汤大侠,见母亲美貌,竟使,bao力侵犯于她,害得母亲悬梁自尽。这事可是有?”汤沛心知若是在天下英雄之前承认这件丑行,自然从此声名扫地,再也无颜见人,但权衡轻重,宁可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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